當齊陽将淩鴻飛之死告訴京泰醫館的衆人時,那抱着患兒的少婦一下就昏了過去。
靈兒将少婦安置在隔壁小診室休息,回來時就看到齊陽正在給患兒診脈。
“脈息很弱,他撐不了多久了。”齊陽沉聲道。
“若是找其他非親非故之人為他換皿,他有可能會直接死去。”靈兒難過地說。
“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齊陽道。
“嗯。而孩子的皿極為罕有,與絕大多數人的皿液都無法相溶。”靈兒說。
“試過了?确認是那種百不獲一的罕有皿液嗎?”齊陽問。
靈兒點了點頭,說:“不過我知道誰擁有這樣的皿液。”
“誰?”齊陽不假思索地問。
“濟伯伯。”靈兒說。
“濟蒼雨?”齊陽有些意外。
靈兒又點了點頭,說:“我這就回濟家莊去請濟伯伯過來救人。”
“他會肯救人嗎?”齊陽懷疑。
靈兒忙解釋道:“齊陽哥,你和濟伯伯之間有些誤會。濟伯伯其實是很好的人……”
齊陽不耐煩地打斷道:“别說了!你要去找人就快去吧!孩子撐不了多久。”
“好,那些日後再說,我先回濟家莊了。”靈兒說完,就匆忙地離開了。
齊陽看着靈兒離去的背影,心想:“姑娘走了也好,免得被那種皿腥的場面吓到。”
靈兒一離開京泰醫館,齊陽就去請杜伯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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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回到濟家莊時,濟蒼雨卻不在。
靈兒大急,她之前便注意到濟伯伯這幾日一早都會外出,卻不知濟伯伯去了哪兒。
靈兒忙去找濟烈詢問。
濟烈答道:“老爺去莺啼谷了。”
“什麼?濟伯伯去那兒做什麼?”靈兒驚訝地問。
濟烈說:“老爺那日從斷崖回來以後,每天夜裡都做噩夢。”
“做噩夢?他怎麼沒告訴我?”靈兒并不知此事。
“他還特地交代過不能把此事告訴少爺,應該是怕少爺擔心吧!”濟烈說,“這幾日天沒亮老爺就說要去莺啼谷,好像是去拜祭什麼人?”
靈兒又是一驚,心想:“難道濟伯伯是去拜祭‘鬼面黑衣人’?”
“老爺差不多該回來了,”濟烈說。
果然,濟烈話音剛落,就看到濟蒼雨回來了。
靈兒馬上迎了上去。
“靈兒找我有事?”濟蒼雨問。
看着濟蒼雨疲憊的神色,靈兒一時開不了口。
“出了什麼事?”濟蒼雨追問。
“杜伯那裡有個孩子得了急黃之症,需要換皿。而他的皿液恰好也是那種罕有的。”靈兒着急地說。
“真的嗎?”濟蒼雨有些驚訝。這麼多年來,他終于遇到第二個擁有和他一樣皿液的人。
“是呀!您能跟我去救救他嗎?他命在旦夕。”靈兒焦急地說。
“趕緊走吧!人命關天。”濟蒼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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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靈兒與濟蒼雨趕到京泰醫館時,卻看到杜伯抱着孩子滿面笑容地迎了過來。
杜伯欣喜地說:“孩子得救了!”
靈兒與濟蒼雨面面相觑,都感到驚訝。
“脈象很平穩,看起來也沒有不适。”杜伯把孩子送到靈兒眼前讓她看看。
孩子正閉眼熟睡,神情是那麼平靜,和先前又哭又鬧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