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辦法在下也考慮過。風險是有的,但徐樂會派人搜崖底的可能性并不大。”齊陽說。
“這是為何?”靈兒不解地問。
“因為他們要我們的屍首沒用。”齊陽簡單地答道。
“若他們想确認我們是否墜崖了呢?”靈兒又問。
“
若是要确認,徐樂怕是一早就派人去崖底确認了。況且,徐樂知道逸興門也會去崖底搜救,所以隻要逸興門人沒全撤走,他就能确定我們還活着。”齊陽解釋道。
“我怕萬一。”靈兒擔憂地說。
“就算徐樂拿到了我們的布條,也不見得就能找到我們的所在。”齊陽說。
“你不準備把我們的方位标記在布條上嗎?”靈兒驚訝地問。
“不必。”齊陽笑着說。
“那就算齊典大哥拿到了布條,也不知該到哪兒去救我們呀!”靈兒困惑地說。
“即使阿典根據布條掉落的方位找不到我們,也會知道我們被困在某處。他會派人将徐樂的手下引開助我們脫險。”齊陽說。
“真的嗎?”靈兒還是有些擔憂。
“其實我們該擔心的是莺啼谷裡會不會有人經過。”齊陽又說。
靈兒想想也對,又問:“那我們……”
“不妨一試。”齊陽說,“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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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從自己的中衣上扯了一大塊布下來。
齊陽沒有攔靈兒,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中衣上怕是沒有什麼幹淨的地方了。
靈兒一邊把布條裁小一邊問:“該怎麼寫呢?”她一擡頭就看到齊陽拉開右邊的衣袖,把自己的手腕往嘴邊送。
“不要!”靈兒大驚失色,眼明手快地上前攔下了齊陽。
“不放點皿怎麼書寫?”齊陽無奈地問。
“你的皿還流得不夠多嗎?”靈兒心疼地說,“我有其他辦法。”
然後在齊陽好奇的目光中,靈兒從昏暗的角落裡拿出了一塊染滿鮮皿的布。
“這是什麼?”齊陽不解地問。
“昨夜我為你擦拭傷口時用過的布。”靈兒簡單地回答道。
齊陽皺了皺眉頭,看着靈兒将水囊裡的水灑了一些在那塊布上。
靈兒伸出手指在那塊布上壓了壓,然後試着在裁好的白布條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色痕迹。
“寫些什麼?”靈兒擡眼問齊陽。
齊陽顯然還沉浸在對靈兒獨特的書寫方式的震驚中,直到靈兒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就寫‘請送往逸興門’吧!”齊陽說。
“就這樣?”靈兒問。
“就這樣。”齊陽答。
“那齊典大哥怎麼知道這布條是我們送出去的呢?”靈兒不解地問。
“在上頭留個标記就好。”說着,齊陽就要親自動手。
靈兒趕緊攔下他:“你手指上有傷,告訴我怎麼留标記吧!我幫你。”
齊陽有些為難地看着靈兒,标記又該如何描述出來呢?
靈兒張出了自己的手掌,讓齊陽把标記寫在自己的手心上。
齊陽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指在靈兒的手心畫了個特殊的标記。
冰冷的觸感從齊陽的指尖傳到靈兒的手心,有些癢癢的。靈兒覺得自己心裡有隻小鹿在亂撞,讓她很難集中精力。不過她還是強制自己冷靜下來,記下了齊陽所說的标記。
“這樣一來,齊典大哥就知道布條是你留下的嗎?”靈兒問。
“嗯。”齊陽點了點頭。
靈兒看着自己在布條上畫出的标記,心想:“或許這就是逸興中使的特殊身份标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