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那寶座之上的公子哥卻并不在意,視線仍舊停留在手中折扇上,口中漫不經心道。
“這位仁兄何必如此大的氣性,你縱有一身無雙天賦不假,可終歸是孤家寡人一個,如若不然恐怕也不會以身犯險替這區區外原一堡壘勢力打天下。但是外原勢力終歸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烏合之衆罷了,若是想要真正的前途,内原才是征途。”
那公子說着,細長的眸子瞥了一眼葉天,端坐起身子來,居高臨下望着後者,以高傲的氣質妝點自身,帶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我叫你滾下來。”
葉天面無表情,對那位公子哥所言置若罔聞。
後者眼眸微眯,又道。
“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拜于我門下,作我門下食客,我可帶你回内原,以你的天賦,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創下一番赫赫威名,到時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我要的你給不起。”
葉天淡然道。
“既然有想要的,那就好說,這空原域中還沒什麼是我給不起的。”
那公子哥聞言笑道。
“我想要将大道踩在腳下,你給得起嗎?”
葉天問道。
而那公子哥面色一凝,随即無奈笑着搖搖頭。
“你與這龍巢堡壘的舊主一樣不識趣,他說想要将昔日領主土伯在他面前跪倒賠罪,你要天道高手被你踩在腳下,真是一等一的狂妄。”
但葉天此刻卻不願玩笑。
“我說的是大道。”
随即也不願與那纨绔子弟多言,青訣沖雲劍出現手中,銀白劍光一閃而過。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公子哥脾氣秉性本就不好,如今葉天兩次三番地忤逆與他更令後者心怒。
“金銀二将何在?!”
他一拍寶座扶手,聲音回蕩大殿之中,經久不息。
“末将在此!原聽候公子差遣!”
相同的話音重疊,就有二人出現在葉天面前,一人身披金甲,一人身披銀甲,各自手持寶劍,瞧着高大威猛,神勇不凡。
而更令人驚奇的是那二将生得一個模子,極為相似,唯一不同點就是身上的戰甲顔色有别。
若是将這戰甲換了同樣,誰可辨認左右。
“我手下這兩員大将早在數百年前就是巅峰修為,二人合手,也未必不可與鬼尊境界一戰,本公子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也免了多生事端,若非本公子惜才愛才,就憑你先前入殿那句話,如今你已然入了大獄,陪這龍巢舊主作伴去了。”
公子哥搖扇說道,葉天拂其面,兩鬓微揚。
抛棄所言所做之事實在惹人生厭,這一副皮囊倒是生得好。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葉天顯然不買賬,冷聲道,直接兩道劍光成“乂”字形态向面前金銀二将飛去。
後二者反應迅速,擡劍相抗,動作出奇一緻,宛若與鏡象。
公子哥的臉蓦然間鐵青。
他已然記不得多久未曾受過如此輕蔑,現如今被一名瞧起來年歲比他尚小的青年折了面子,頓時怒了。
“你二人今日若是不能将他雙腿打折跪在我面前,那你二人也不必活着了。”
公子哥聲音寒冷,蘊含着殺機重重。
而那金銀二将面色不由凝重。
他二人追随此人許久,自然知曉他說的不是玩笑話。
若是今日不能令其覺得滿意地完成任務,恐怕自己兄弟還真沒好果子吃。
“不必如此麻煩,我就當幫個忙,替你讓他們不必活着……”
葉天身影掠動,化作光影,速度奇快,眨眼間就來到金銀二将面前,手中青訣沖雲劍化作無數劍光,又瞬間揮出無數劍氣,如蓮花一般綻放在二人面前。
“竟與金銀二将正面近戰,蠢貨!”
那公子哥笑道,面對葉天突然對自己手下發起進攻絲毫不慌,甚至面上還挂着幾分譏諷。
那金銀二将原本同樣懷揣着如此想法,可當那劍氣來臨,感受到一陣濃重殺意時,這想法瞬間崩塌。
因那劍氣之可怖,縱他二人聯手相抗擊都無法抵禦其鋒芒,哪怕是隔着身上用神兵所鑄造的戰甲,肌膚也能感覺到一陣刺痛。
二将高喝一聲,以手中長劍相合,共同抵禦這可怖劍氣,終是令這劍氣止步于身前,從二人氣息的浮動來看,是廢了不少氣力。
而那寶座之上公子哥雖然高傲自大,但卻還沒有差到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自然也瞧見了自己那手下如此模樣,對方不過是随手揮來一道劍氣,就如此不堪,頓時覺得失了顔面。
“你們二人還對付不了一名境界更低之人?要之何用!”
公子哥一拍寶座,脾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