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青訣沖雲劍握緊,他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在這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土伯是他唯一的盟友,且日後對他的作用很多,必然不可失去。
如若不然的話,出了事情他很有可能自己也被牽連,到時候孤立無援,隻會寸步難行,就真的還不如留在原來山海經的世界。
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後悔了,既來之則安之,他現在除了去幫助土伯,繼續合作,别無選擇。
趕路到一半的他還是覺得速度太慢,直接爆發出了所有的修為,那沖天而起的氣勢,就是在遠處的墨瞳等人都感受到了。
“那個地方又來了個什麼人?好像在向着這裡走來?”
老者被這樣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勢給驚到了。
“不可能……那一陣氣息好像是屬于他的同伴……可是他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空月門的人拖不住他了嗎?”
墨瞳也很是吃驚,雖然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任何虛妄,但是卻看不透他人的境界,如今葉天如此強勢而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是那個小子?”
老者一瞬間想起了那個讓自己吃大虧的年輕人。
“你先前不是說一切都能搞定嗎?”他扭頭,神色不善的看向墨瞳。
“你先前不是還跟他戰鬥過嗎?為什麼沒有提醒過我,他竟如此強大!”
墨瞳反咬一口。
“你!”
老者一時語塞,先前那樣緊急的情況,他哪裡有時間去通知,況且這些他提供的情報裡面也沒有說過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強大一個高手。
哪怕境界看起來并不高,可是實力最少也有長老級别。
“現在說再多都沒用了,隻能盡可能加快速度降服土伯,到時候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做什麼。”
墨瞳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開始做了,那不如把它做的絕一點。”
說完,閉上眼睛,口中念誦着不知名的口訣,等到他再猛然一睜眼,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散發出神秘的光彩。
而後望向那一道猶如天地間樹立的大繭,半是玄黑,半是湛藍。
墨瞳眼中的神光化作的一道符印,體型巨大,竟然直接蓋在了大繭之上。
巨繭一震,緊接着,兩邊的鎖鍊都暗淡了幾分,那一場激烈的無聲角逐也平緩了一些。
“還不趕快動手?等什麼呢!”
墨瞳喝道。
那從遠方而來的沖天氣勢,距離自己所在之地已經越來越近了。
于是四周的黑衣人又在老者的眼神示意一下,圍了上去。
後者随手一揮,一道玄黑色的氣息就飛到了陣台之中,那一半的黑色鎖鍊就全部收回,而那些抵抗的藍色鎖鍊,也緩緩收回。
露出了裡面一個有些疲憊不堪的身影。
氣息沉重,指尖微微顫抖,土伯的臉色蒼白,表情卻是冷漠無比。
“真是好一個大道循環,報應不爽,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出來,就應該直接把你殺了!不然的話,也輪不到你如今在用我教你的招式來對付我自己。”
土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在嘲諷那個眼瞳漆黑如墨之人。
“當初是你救了我一命,把我養大不假,可是一場大戰之後我已經把命還給你了,那之後的墨瞳就不再是墨瞳,你我兩不相欠,如今我也隻是想為了活命而已,而我惹上的要命麻煩卻是因為你。”
墨瞳說道,若是說從土伯身上學到最多的東西,就是薄情二字。
身居高位之人,又如何能被自己的情緒所掌控。
“你所用的是上古符咒,教我的也是同一種,兩者相生相克,如今你處在虛弱時期,我克制你很容易。”
墨瞳冷然說道。
而後那些圍着土伯的黑衣人,紛紛一躍而起,向着土伯發起了攻勢。
這一次後者沒能在從容應對,對方車輪式的攻擊令他有些難以招架。
“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時事摧毀英雄。”
老者似有感慨,嘴裡歎息着說,手上卻是不留情。
隻見他又召喚出了幾座石台,刻的都是玉面獅子,渾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宛若活物一般。
土伯的腳下雖然不斷發出的藍光,可是卻不如先前一般強盛,連動作都變得有些吃力了。
而那四座玉面獅子,分别鎮守一方,帶着沉重的鎮壓之力,口中甚至噴湧出了火焰,熾熱的氣息雖然不足以傷到土伯,可卻在不斷地蠶食他那些藍光的能量,在不斷地損耗他。
土伯氣息也變得逐漸急促,他自然感受到了從遠方趕來的葉天,可是這裡距離那邊實在是太遠,他與墨瞳來此也是借助了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