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可憐的雜碎而已。”
那書生突然開口道,臉上的笑容變得嘲諷,也不隻是嘲諷那些死去的身外化身還是在嘲諷自己。
“你不要天真的以為這樣說就可以讓我放過你,雖然你昔日是我祖先的靈寵,可是後來你不僅背叛了她,還親眼看他死掉,你在當年本就該死,苟延殘喘到了今日甚至還想要自由?做夢!”
葉天的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向那人的兇口捅去。
“随你怎麼說吧,總之是我咎由自取,當初我确實該死。”
書生如此說道,笑容豁達。
“隻不過當初的我該死歸該死,如今的我卻是想活下去,并且如你想的那樣,我需要自由!今日若是你将蜃交出來,我可以完成我對你的承諾,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可是若今日不将他交出來恐怕很難善了。”
書生有些一絲不苟的威脅到。
“本就很難善了,如今說這些廢話又有何意義?”
葉天開始擦拭手中的青訣沖雲劍,雖然劍鋒上面沒有一絲皿迹,雖然依舊潔白如新,可是他仍然覺得殺了那些人已經髒了自己的劍。
“你應該清楚大道盟的力量,你應該要清楚,你如今雖然也算得上是強大,可還沒有強大到像你先祖那般地步,還沒有強大到足夠讓大道親自出面。”
“這些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隻不過人生在世有何懼?我先祖曾經走過的路我也可以走下去,不順着他走過的路,而順着我自己走出的路!”
葉天如此說道,仿佛兇口有一團氣在孕育,一團傲氣,一團沖天而起的龍吟之氣。
“若是最後你真能如你先祖那般地步,我會很高興,但若是最後你不幸敗于了大道盟的手中,我會親手将你殺掉,也好過其他人将你處決。”
書生面無表情。
“那我是不是應該還要謝謝你?”
葉天冷笑一聲,他手中的劍已經擦拭好了,現在也可以重新殺人了。
“等到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把你的頭顱砍下,放心,你會是第一個。”
他笑着,沒有在想出生發起進攻,而是将青訣沖雲劍重新收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拍去着滿身的塵土,方才那一戰他沒有半點傷勢。
“若是正如你所言,那我會感覺很榮幸。”
書生說道,下一秒鐘就緩緩消失。
而後整個内部空間出了滿地的淩亂以外,就隻剩下葉天和雀啄。
“這些人真是奇奇怪怪,那麼莫名其妙的來又那麼莫名其妙的走,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雀啄道,表情無辜得猶如一名少女。
可是葉天一想到他是一個瞧着滿臉胡子的青玄的師姐,就一瞬間不寒而栗。
“你方才也不出手幫我,隻見我一個人面對一群人。”
葉天不滿的說道,半開玩笑。
“這是我一個小女子方才出手了,不便是這到您的風頭嗎?你瞧瞧你剛才說話時候的氣勢,連妾身都忍不住為你傾心。”
雀啄嬌笑道,不知為何經過了方才那一番,他與葉天的距離好像拉近了那麼一點,雖然表面上二人并沒有任何交集,可是,卻彼此心知肚明。
方才的雀啄站在後面是成為他背後的盾牌,他們是第一次嘗試彼此信任。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幫你們天山峰度過了一次大危機,若是讓他們得手的話,殺人滅口是免不了的,到時候若是發動真正的主力部隊來對付你們,恐怕用不了多少功夫,你們就算要護山大陣也沒用。”
葉天說道。
雀啄點點頭,他自是心知肚明的。
其實這一次天山峰所面對的大道盟根本來說隻能算是一個分支,他們的全面目标是進攻土伯所擁有的整個領土,而并非他們小小的一座天山峰。
換句話說,天山峰其實不過是大道盟這個龐然大物,路過時不小心刮蹭到的。
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小小刮蹭,卻可能讓天山峰整個分崩離析。
這就是這些小勢力的悲哀,也是這個世界的叢林法則。
其實無論在哪裡也都是如此,若無力量,也隻有任人魚肉的份。
後山的事情告一段落,整個天山峰也暫時回歸了平靜,有關于大道盟的消息就此一直中斷。
其實若是後者想要隐藏的話,以天山峰那些弟子的懶散性格根本查不到什麼,而先前故意露出馬腳也不過是為了引葉天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