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地之中,許多人彙集在陣法外面。
在妖界,陣法隻有人族修士經常使用,囚地裡的人可以斷定,正在和合體期的莽荒獸妖戰鬥的一定是人族強者。
他們中凡人有很多,有修為人族也不多,甚至那個化神期的修士,也根本看不到陣法裡面發生的事,隻能在外面等着。就算隻是這樣,遮擋住一切的陣法無法攔住他們熱切的目光和真摯的祈禱。
這些人,受夠了莽荒獸窟的壓制,受夠了囚地裡面煉獄般的生活。
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苟延殘喘的聽從莽荒獸窟的命令,活的沒有自由,沒有自己,每一天的生命中隻有‘不要犯錯’四個字,因為囚地裡面那些沒有化形的莽荒獸妖,一有心情不好就會拿人尋開心。
犯錯的人就會受到他們的折磨,直至死亡。
在莽荒獸窟囚地,他們正是沒有信仰,沒有靈魂的人,為了活命完全沒有了人的尊嚴。
正是因為愛惜自己的生命,方才葉天重創這隻合體期的莽荒獸妖之時,站在附近的人族修士都沒有動手,因為他們擔憂、害怕、恐懼事情敗壞以後,莽荒獸窟的報複會讓自己喪失性命。
他們的心中對自由充滿渴望,對獲救充滿希望,然而,從來沒有人敢于創造希望,隻是任勞任怨的生活在莽荒獸窟的欺壓之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葉天的突然出現,仿佛海上的瞭望塔,給了他們希望和自由之火。然而,他們不敢嘗試,更是不敢靠近,甚至不到親眼見到葉天斬殺合體期的莽荒獸妖,臉上都不會露出對自由的渴望。
囚地因為葉天的出現,土地停下了耕種,織布機不再轉動,紡織機停滞下來,正在打造铠甲的鐵匠也挺下手裡的動作……囚地中的所有人,全都默契的看向出現在囚地的陣法。
時間仿佛在這刻停滞下來,囚地當即變得寂靜無聲。
光陰流逝,籠罩在囚地的陣法散出,囚地裡面的人看到唯有葉天站在裡面的,臉上紛紛露出喜悅之色,距離比較近,唯一一個化神期的修士,瘦弱的身體顫顫巍巍走向葉天。
這時,葉天注意到囚地人的變化,眉頭緊皺起來。
生活在囚地的共有上萬人,修行者不過數百人,其中結丹期以上實力不過百人,這點力量,别說對付整個莽荒獸窟,正是面對一個化神期修士,也不可能存活下來。
“雖為人類,生活在妖界,自然清楚妖界的規則,你們之間凡人衆多,想要活命,隻能靠你們自己。這裡有些丹藥可以助你們恢複靈力,至于能否活着離開,全在你們自己。”葉天随手抛出數百個玉瓶和十幾個儲物袋,裡面都是過去奪來丹藥,對于這些結丹期一下的修士有着幫助。
“道友來此,不是為了救我們?”那個化神期修士接過一個儲物袋,踏步來到葉天面前,整理一下糟亂的頭發,恭敬的說道。
“我來此地隻是為了滅掉莽荒獸窟,你們困在囚地,消息閉塞,妖族至寶煉皿妖刀已經出事,莽荒獸窟和煉皿妖刀之間曾經有些關聯。”葉天說道。
“老夫實力雖然不如道友,若是豁出去這條命,興許也能幫助道友一點小忙。”元辰子困在莽荒獸窟囚地已有十載,對于莽荒獸窟的實力自然清楚,面前之人敢于滅掉莽荒獸窟,說明實力不凡,若是依靠這樣的強者,何至于淪落至現在的底部。
“是啊,若是仙長有什麼需要,在下也能侍奉一二。”
“仙長實力強大,在下自愧不如。若是有仙長庇護,在下何至于困在莽荒獸窟的囚地,日日受此欺壓,以至于境界停滞不前,苦苦受累。”
“人族在妖界生活,步步艱辛,若是仙長願意照拂一二,在下願意當仙長的馬前卒,隻求仙長偶然賞賜一些丹藥,以助突破。”
“還望仙長照拂……”囚地的人族修士看到葉天贈送的丹藥,當即全部跪在地上。
他們都知道面前這位人族強者絕非尋常之人,單是歲手送出來的丹藥,足夠讓一些有靈根的人修煉到化神期,如此豐富的資源,且實力又強,若可以跟随在他身邊,突破元嬰,沖破化神也不算什麼難事。
“大家都起來吧!”葉天突然拂袖一甩,淡漠說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族修士當即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将他們全部托起來,所有人臉上當即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跪在最前方的元辰子驚愕的擡頭看着葉天,難以抑制住臉上的喜悅之色,空間之力,面前這位仙長竟然領悟的空間法則,難怪他可以輕易斬殺掉合體期的莽荒獸妖。
“在下孤身慣了,不會收留任何人。何況在下用不了多久,會去莽荒獸窟尋找煉皿妖刀的下落,你們可以先在此地恢複靈力、補充體力,等到滅了莽荒獸窟,你們大可自行離去,尋找生路。”葉天擺擺手,回頭離開了囚地。
元辰子看着葉天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自然清楚,不管自己說什麼都無法說動仙長,隻好記下仙長的救命之恩,沖着葉天離去的方向跪拜一禮,方才取出儲物袋裡面的丹藥和靈石,迅速恢複損耗的靈力。
囚地中發生的一切,太過迅速。
守着囚地的兩隻合體期妖族修士的死,莽荒獸窟裡面還沒人發現,興許是傾城少主衛青峰和諸多合體期妖族修士的出現,朱剛強認為莽荒獸窟不會有任何事,當務之急,正是派人搜尋章自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