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下界的修士,你莫要急着答應她。我乃是天一宗的執事文祁。雖然在宗門内,我文祁算不上什麼佼佼者,但是在天一宗地位也算有個一官半職,不知你可願随我去天一宗修行?”那人還不等葉天有所回應,就當即開口搶先說道。
之前葉天隻有結丹期修為,衆人都不放在眼裡。
可方才那一劍,說明太多問題!
衆人來此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拉攏過天門而來的下界修士到自己宗門,好壯大宗門實力,對方要真隻是個平凡無常的結丹期修士,那自然不值得大力氣拉攏,可對方要是有如此特殊實力,不願費力氣拉攏才是傻子!
這世上的修士雖然看不上劍修之人,但修道時間稍長之人,見識又豈會如此短淺,自是知道這下界之人有其獨特的過人之處。
“文祁,你故意跟我槍人不是?”那女子劍修甯素心顯然認識這人,
“怎麼,甯仙子不高興了,我文祁就是要和你搶人,你能奈我何?憑心而論,換做你是這下界來人,你是選我天一宗,還是選你天劍門?”那位自稱文祁的天一宗執事笑着說道。
甯素心聽了那文祁的話,頓時神色一厲,目光如劍,偏偏,不曾反駁這話。
見甯素心不吭聲了,那人轉頭面朝葉天。
“道友你看看,連她自己心裡都清楚,天劍門早已中落,獨木難支,不管你天賦高低,根骨好壞,進入天劍門無異于自取滅亡。答應他對你而言,絕非最佳選擇!況且,我天一宗的實力舉世皆知,這位下界來的道友盡可以去打聽打聽,絕不會讓道友失望。你雖然結的是七品金丹,但我天一宗乃是世間罕有的洞天福地,靈氣極其充裕,你就是沒有好的機緣,在我天一宗靜心修煉,也是有望會突破到元嬰之境的。”文祁見葉天還沒有答話,認為他心中定是有了想法,就繼續說道。
“文祁,你不要欺人太甚。”甯素心拿起手中的長劍,冷冷地說道。
不過文祁卻是絲毫不以為然,伸長了脖子對着甯素心就是一陣冷笑,一副有本事你就動手的樣子。
在他心中,三重天沒有任何修士能拒絕成為天一宗弟子的誘惑,這下界之人雖然修為不高,而且隻是七品金丹,但方才那一劍卻是匪夷所思,驚豔無比。
此人身上絕對有秘密,不可單憑修為而論,之前判斷有誤,好在那是嘲諷此人時,他并沒有開口,故而還有回旋餘地。
所文祁當下就做了決定,不管這個人資質怎麼樣,總之不能别人搶走,至于甯素心的天劍門?那就更不行了!
這今後要是傳出去,他文祁都開口誠心邀請,結果被日益沒落的天劍門甯素心把人帶走,他的臉還往哪放?
甯素心收劍而立,看着沉默不語的葉天,自己也沒了信心。畢竟方才站出來,也隻是沖動之舉,實在是這人說的那番話,太入她心。
你等既然看不上我這劍修,為何連着一招都接不住?
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卻是豪氣萬千。
乃至她先前的畏畏縮縮,都被此人的這一句話給一掃而空了。
隻是,天劍門沒落人盡皆知,正如文祁所說,換位思考若是她甯素心過天門而來,知道了具體情況後,也絕不會選天劍門這樣一個弱小宗門。
想到此處,甯素心不禁發出了一聲弱不可聞的歎息。葉天的沉默不語也足以說明他的選擇,自己還是不要再留下自讨沒趣,平白受辱了。
正當她想要馭劍離開之際,葉天忽然轉頭看向她,緩緩而又堅定的開口說道:“我願意加入天劍門。”
甯素心聽聞葉天的話語不禁嬌軀一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一旁的文祁聽了葉天的話,更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瘋子和白癡的眼神看着葉天。仿佛方才葉天的舉動,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這下界來的無知之輩,真是讓人贻笑大方,你可知道你方才錯過了什麼嗎?當真是毫無見識之人,我告訴你,天劍門注定是條死路,今日如此,一百年後更是如此,正統的仙緣大道你不走,卻偏偏去要走那偏門,尋那羊腸小道!”文祁講話時,面露猙獰,怒而憤道。
“我是劍修,加入劍門不是再正常不過?正統仙緣大道?抱歉,在我眼中,天下萬物皆為道,故而羊腸小道亦是大道。”葉天微微一笑,不為所動。
“好,好,好!既然你拒絕了我天一宗的邀請,方才又再衆人面前傷了我天一宗的顔面,下次見面之時,我們就是敵人,到時候,如有得罪之處,那你就自行忍受着吧!我且看看,到時候你的天劍門能護得住你不能!”文祁當衆被葉天這般拂了面子,氣極而笑,撂下狠話,直接拂袖而去!
葉天壓根沒把文祁的話放在心上,且不說方才他言語中處處對自己顯露出的不敬之意,就是這世上之人對于劍修的态度,他也要選擇天劍門。
不過既然選擇了天劍門,就預示着三重天的修行之旅,并不會如他所預想的那般順利。
這一切也并非是葉天意氣用事,劍修之道,本就漫長艱難,自己這七品金丹算是一個困局,或許那天一宗對于突破自身修為能起到不錯的幫助,但自己自二重天覺醒以來,一直就是依靠着《誅仙劍訣》的劍道來殺敵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