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葉瞳有些瞠目結舌,他想不明白,自己和藥奴怎麼就成了殺人越貨的狂徒?這些官兵也太能胡扯了吧?
“這事兒不對!”
葉瞳忽然面色微變,他隐隐想到高家,頓時心底怒意暗生,他來到郡城,唯一得罪的便是高家,而能夠官商勾結,要針對自己的也隻有高家。
就在此時,高峰已然是闊抽出了腰間的彎刀,揮起手臂喝道:“亂臣賊子,膽敢在郡城殺人越貨,無視律法,實乃罪不可恕,給我擒拿下他們,如若他們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百名官兵甩動缰繩,紛紛拔出長刀。
“狗官,慢着!”葉瞳眼底流轉着寒光,大聲吼道:“咱們之間的私仇,你竟然敢調動官兵,公報私仇,真當我郡王府好欺負嗎?”
在這種關鍵時刻,葉瞳隻能拉大旗作虎皮,利用穆曉晨的身份暫時化解危機,至于什麼私仇,完全是他信口胡編。
郡王府?
百名官兵面色一變,紛紛勒住缰繩停止動作,驚疑不定的看着葉瞳,他們并不知曉今日發生何事,若是對方所言不假,不但和統領有私仇,而且還是郡王府的人,那他們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街動手啊!
高峰闊愣住了,舉起的彎刀都下垂不少。
郡王府?
眼前這一老一少不是外鄉人嗎?怎麼突然變成郡王府的人了?難道是屬下監視錯人了?
高峰闊想到此處,頓時朝着那名屬下看去。
剛剛指認人的精壯青年,心底也是一寒,他并不知道葉瞳和藥奴的來曆,隻是奉命監視這一老一少,此時,看到高峰闊遞來詢問似的目光,他也隻能硬着頭皮,說道:“高統領,他們的确是您讓我監視的人,就住在桃苑客棧人字閣二八号。”
高峰闊眉頭一揚,頓時意識到什麼,看向葉瞳冷笑道:“小小年紀,竟敢冒充郡王府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你毒殺數人,人證物證具在,竟然還敢狡辯,真是找死。”
葉瞳敏銳聽到那精壯青年對高峰闊的稱呼,意識到對方姓高,很有可能就是郡城高家族人,因此,他大聲說道:“高統領,我和你們高家的恩怨,昨日已經跟高家家主高峰山說清楚,而你竟然心存恨意,率領将士當街挑釁,公報私仇,是不是太無恥了些?難道你身為軍中統領,就能夠肆意動用軍隊,滿足你内心的私欲嗎?”
聽到葉瞳的話,高峰闊不由怒喝道:“胡說八道,滿口胡言亂語,都還愣着幹嘛,立即把他給我就地格殺。”
百名官兵聞言,盡管心存疑慮,但頂頭上司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因此紛紛抽動缰繩,揮刀朝着葉瞳和藥奴撲去。
“大膽!”藥奴身軀瞬間挺得筆直,擋在葉瞳面前,他手中的龍頭拐杖掄起,沖刺在最前面的兩名戰士,瞬間被他抽下風嘯狼。
周圍,圍觀的人群數量衆多,所有人都帶着古怪眼神看着高峰闊,其中不少人都聽說過這兩日高家的遭遇,隐隐已經相信了那位少年的話。
公報私仇啊!
如果那一老一少不是郡王府的人,那麼今日被殺也就死有餘辜;可如果他們真是郡王府的人,恐怕那位高統領就麻煩大了。
不遠處,一輛麒麟車緩緩前行,四位身穿铠甲,氣息渾厚的魁梧大漢,兩前兩後守護着這輛麒麟車,車廂裡,面色蒼白的中年婦女,臉上挂着凄色,被戰龍将軍傅天龍摟在懷中,氣氛沉悶。
“将軍!”随着麒麟車停下,一名魁梧大漢叫到。
傅天龍頭也沒台,問道:“何事?”
魁梧大漢沉聲說道:“前方有打鬥,一方是巡城營的士兵,另一方是一老一少兩位修煉者。”
傅天龍輕輕推開懷着的夫人,從車廂裡走出來後,看着前面一位位士兵被那位老者用龍頭拐杖打飛,頓時轉頭說道:“夫人,你先在此稍等片刻。”
安撫完了懷中的女子,傅天龍帶着兩名铠甲大漢,箭步朝着前面走去。
“住手。”傅天龍走近後,厲聲喝道。
高峰闊坐在風嘯狼背部,眼神死死盯着打成一團的場面,突然聽到有人阻止,頓時心裡殺意狂升,當他轉頭看到來人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戰龍将軍?傅天龍?他怎麼在這裡?高峰闊連忙從馬上翻身下地,單膝跪地說道:“卑職拜見戰龍将軍。”
此時,圍攻葉瞳和藥奴的戰士,也都紛紛住手,退到一旁。
傅天龍心情很差,獨生女的慘死,夫人的悲痛,讓他心如刀絞,此時再遇到這種事情,他差點就忍不住動手殺人,深吸一口氣,他控制住心底的戾氣,沉聲問道:“這裡,什麼情況?”
高峰闊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将軍,是兩位罪犯,我們正在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