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尊皿海彌勒總算是脫離了葉天的劍海。
如今雖然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可是卻面露兇光多了幾分殺氣。
“你這魔頭,讓我來渡你。”
那彌勒佛說起話來始終是一抹笑臉。
而葉天此刻卻笑不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劍龍此刻竟然被對方的皿海反過來壓制了。
如今這尊彌勒的本身又來纏住自己,還有那老者助陣。
先前對方的怒目金剛如此容易被打破,也是因為裴永天境界本就比他高,再加上有這怨氣的玷污。
可是葉天的境界卻不比對方高,反倒是還隔了一層小境界的差距。
再加上先前與那樂清的戰鬥還未完全恢複,倒是有些吃虧。
那老者将樂清撤出戰場之後,手中的佛珠串直接甩向葉天,奮力地砸了下去。
後者以青訣沖雲劍相擋,将那佛珠給抵擋在身外。
此時皿海彌勒,也不再用手中的長骨,去敲擊那頭骨天靈,反而向葉天敲過來。
後者直接施展出琉璃火焰,那火焰一升騰出來就化作一條火龍圍繞葉天身邊。
咆哮着沖向那笑臉彌勒,後者被着火龍追趕,出于本能,知曉這火焰不凡,必然會讓自己吃大虧,于是慌忙閃躲。
可是琉璃之火速度不慢,這笑臉彌勒一邊逃它一邊追,中途前者企圖用那皿海來淹沒這火焰,可是當他皿海靠近火龍之時,卻被蒸發的一絲不剩。
“鬼蜮伎倆。”
老者臉色鐵青,手中的佛珠被他用來做錘掄着砸,每一下砸空了,都在空中發出陣陣的嗡鳴聲。
而葉天則以身法圍繞在他周圍,時不時以劍氣幹擾,後者叫苦不疊。
再去看那胖子與裴永天之間的戰鬥,同樣是以那黑影作為幹擾,在裴永天的身體四處逃竄,而那胖子因為體型的關系并不适合閃電戰,反倒是掏出了他的武器,直面着施展法相天地的裴永天。
隻是對方如今體型如此巨大,哪怕胖子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像撓癢癢一樣。
而胖子他的體型巨大,可不光光是表面上體内的能量儲存,也如體型一般。
此二者之間的戰鬥注定是一場持久的戰争,大概隻有等葉天這頭分出勝負,而後去相助裴永天才可早點結束。
就在這兩波人打的水深火熱之時,卻沒人注意到在那城牆頭上的鬼郡王此刻打的什麼算盤,他悄然地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模樣的器物,暗自以内力催動。
“一群蠢貨,都應當去死!”
鬼郡王低聲喝道。
本來生得有些俊俏的臉上陰沉沉的。
而就在他手上的令牌吸收了一段能量之後,整個城池都莫名發生了抖動,先是城牆不斷的顫抖,而後連周圍的地域都影響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戰鬥的衆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這詭異的波動并不是來源于在場的任何一位。
“你們幾個家夥還不趕快上來,莫非要跟他們一起死在下面不成?”
鬼郡王的聲音忽而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樂清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那胖子與老者雖然不明所以,但反應卻比樂清要迅速很多,直接沖了上去回到了牆頭之上。
那皿海彌勒與鬼影都消失不見,重新回歸了自己主人的體内,樂清則被老者拎了上去。
“你們這幾個家夥,讓你們辦點這種小事都辦不了,以後不知曉還有什麼用處!”
鬼郡王說着冷冷的撇了三人一眼。
而那三人隻是低下頭,不敢對視。
城池周圍的震動仍未停止,葉天收起了所有的攻勢,回到了虬髯客的身邊。
一旁的裴永天也恢複了正常的身形大小,隻不過如今的他是在施展法相天地中消耗了極大的能量,神情顯得極為疲憊。
“現在出了什麼情況?”
葉天問道。
“看那家夥的模樣應當是他動了什麼手腳。”
裴永天說道。
葉天順着他的眼神擡頭一看,果真發現鬼郡王正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地望着衆人。
“不過是一群卑賤的奴隸罷了,竟敢來此地威脅我,真當本王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不成?”
鬼郡王陰沉的說道。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又有誰是凡人,全都清晰地聽入了耳中。
“隻是做些許見不得人的勾當罷了!今日你這邊城,我是踏定了!”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先逃出去。”
鬼郡王直接高高舉出那一塊令牌在空中,然後緩緩捏碎。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城池周圍的所有邊界都開始緩緩塌陷,以城池為中點,仿佛這地面之下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想要将所有人吞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