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你搞的鬼?”
葉天在識海之中問道。
“不錯,我族不僅擁有衆生之相,還可以變化成各種模樣,對于洞察人心控制人的心神也是頗為在手。”
蜃的語氣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而葉天卻隻是哦了一聲,沒有深究下去。
既然自己腳下的這個人道心已經被摧毀成了廢物,那也就沒什麼好糾纏的了。
于是他擡起腳,直接扭頭就走,也不去看身後那人的凄慘模樣。
“事情解決了,那就是廢物而已,我們走吧。”
他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劍直接将那大漢砍飛,而後一腳直接踩在大漢的兇甲之上,言語了幾聲。
離開之後那人的臉色就鐵青,毫無生機。
這一番心意流水的動作,哪怕是書生與玄離,二人看的也是一陣心驚。
對方的實力與先前相比實在是高身太多,不過是短短的進入洞口一段時間就如此變化,若是說他沒有從内裡得到任何好處,恐怕是誰也不信的。
但是知道歸知道,二人卻不敢點破,畢竟如今葉天的修為已經不是他們可以觸及的高度,對方連天山峰的守山大将都說殺就殺,自己二人身為一介散修孤苦伶仃一人,惹得葉天的一個不高興,恐怕也不過就一劍的事情而已。
而與二人心情截然不同的紅莺卻是滿心的欣喜與激動,先前她如此暴躁模樣就是見大漢對葉天頗為不敬。
後者在他心中的形象如今已經上升了,如偶像一般。
不僅救過自己兩次,而且還答應要帶自己去見那可以為她尋找歸家之路的人,雖然這也算是一種交易,可是紅莺依舊心存感激。
“既然我等已經從洞口之中出來,如今還是分道揚镳的好,畢竟我們彼此之間也并無任何瓜葛,萍水緣分如今散了吧。”
葉天一回到二人中間就如此說道。
他本就是一個心性薄涼之人,對于遇見幾天的同伴更是沒什麼感情,至于較為偏愛紅莺,也不過是因為對方與自己同族,惺惺相惜罷了。
“我是沒意見的。”
玄離如此說道,若非先前出現的大漢攔路,恐怕他此刻早已經踏上了離開的道路。
而書生卻沒有說話,他略微思索一番,正要開口之際卻被一處光芒吸引。
那是一道一閃而過的綠光,從天而降,墜落點正在葉天身後。
身後有如此一邊葉天自然也感知到了,那光芒蓦然間散開籠罩四周,葉天的周圍也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屏障,将所有的光芒阻隔在外。
如今這上古符咒被他用的是得心應手,随手揮來就是一道強有力的攻擊和防護。
“你沒事吧?”
葉天問道。
方才那藍色屏障自然也将紅莺護住了。
雖然感應到了綠色的光芒,并沒有具備什麼攻擊性,可他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紅莺頗為無辜的搖搖頭,并沒有多說什麼。
“這不是我天山峰的守山将?”
一道驚呼之聲從葉天的身後傳來。
他扭頭看去,正見到一名仙風道骨,身披白袍的老頭,蹲在守山大将的身旁仔細觀察。
“我記得他先前沒死。”
葉天喃喃道。
“不過是那人的心性太過脆弱了,被我随便一折騰就碎成了幾瓣,自己想不開自裁罷了。”
蜃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說起剛剛不小心在路上踩死的一隻螞蟻。
葉天也隻是點點頭,并沒有多追究,他的感想與蜃如出一轍。
“喂,你們幾個小輩有沒有看到殺害我守山大将的兇手。”
那仙風道骨之人看見了葉天等人,于是開口問道。
“你說那個拿着大刀身披戰甲的人是我殺的。”
葉天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隻是他這一承認,不僅讓那仙風道骨的老人愣在了原地,就是書生與玄離也不由抽抽嘴角,實在有些佩服葉天的耿直。
“我不過是讓他來查看一番,此地是誰進入了洞口,獲得了什麼?為何你們要将他殺害至此?”
那老人頗為有些憤憤不平,可是卻沒有急着動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這人先對我們動手的,我們一出來他就向我們索要儲物空間,這如何能給?還說如果不交出來就将我們全部打廢于此,概不負責,猶如強盜一般的行徑,如何能忍?”
紅莺開口斥責道,有些清秀的臉龐,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而那老人一愣,好似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回答。
他沉默了一陣,隻好歎息道。
“要是你們所言為真,那他也是死有餘辜。這天地之間的機緣本不屬于任何單獨一人,你們有緣得之就是你們的福分,他不該強搶,而且老朽管教不周,在此為各位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