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是同一處的三夥刺殺!
國子監。
一襲青袍,須發皆白的祭酒柳安,站在閣樓上眺望遠方。
在他身後,身穿墨綠色長袍,神情嚴肅的陳澄,道:
“白馬書院把人接走了。”
柳安聞言卻是搖搖頭,轉過身,溫和道:“此事我已知曉。”
“今日刺殺,可有傷到?”
陳澄面色微緩,道:“多謝先生關心,并未傷到。”
柳安點點頭,蒼老的容顔上,浮現出一抹輕松的笑容,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一雙渾濁老眸,看着眼前學生精緻的容貌時,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陳澄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老師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對。
不過想到自己從小就拜入國子監。
與柳安又是亦師亦友的關系,隻當做是老師對學生的關心,并未多想。
察覺到陳澄神色變化,柳安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态了,于是連忙轉移話題,道:“此次刺殺你怎麼看?”
提到這次的刺殺,陳澄雙眸冷冽,沉聲道:
“一日之内,我與父親同時遇刺。”
“……顯然并不是簡單的仇殺。我父親是京兆府尹,掌控京畿要地。”
“但卻始終未在太妃跟陛下之間站隊。”
“所以刺殺多半是來自朝堂……”
看着眼前認真思考問題的陳澄,柳安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欣賞與喜歡。
還有一絲貪婪,被他深深埋藏。
“不錯。那你認為這次刺殺的主謀會是誰?刺殺的目的又是什麼?”
柳安似有考校意味。
陳澄深吸口氣,看着眼前須發皆白,和藹睿智的老師,開口道:
“除了那妖妃,别無他人!”
柳安眼底精光閃爍,沉聲道:“說說。”
陳澄點點頭,繼續道:
“……父親雖然尚未站隊,但母親是盛陽皇族,祖父是溫王。”
“我們全家都早已打上了皇室一脈的印記。
而京兆府掌控京畿要地。”
“一旦諸王起兵,那時父親若是打開這核心腹地,裡應外合。”
“屆時,諸王便可長驅直入。”
“一舉拿下京畿!”
“……這些年,妖妃在盛陽各地建造各種妖塔,勞民傷财,民怨沸騰。”
“所以,她也在害怕,她怕諸王借此起兵造反,所以這京畿要地必須要由信得過的人掌控!”
說到這裡,陳澄臉上滿是冷峭之色,道:“這種刺殺的手法,妖妃沒少做。”
“三省六部,這些年不明不白死亡的老臣,空下的官職全都被妖妃一脈所得。”
“這次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聽完這番話,柳安深以為然,望着遠方,喃喃自語道:
“若讓妖妃一脈續上儒道前路,屆時這天下怕是要亂了啊……”
……
一匹快馬從來時的松森林裡竄出,馳騁在平展寬闊的官道上。
陳小二拉了拉缰繩,讓馬兒放緩。
回身望了望遠處,天穹下籠罩的青氣,陳小二微微搖頭。
他沒有當場就把所有的詩作一鼓作氣的寫下,畢竟太過駭然了。
慕容摘也表示理解。
畢竟當日陳小二是在極度悲痛之下,将所有相思之情一次宣洩而出。
作出百首殘缺詩作,已是不易。
想要補全這些詩詞,非一日之功能完成。
“儒道前路,九品上。”陳小二也被這短短的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從古至今,天下人的共識,就會修煉境界,達到了九品就是極限了。
可李麒麟卻告訴慕容摘,九品之上還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