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
“吱呀——”門開了!
楊天從卧房裡走了出來。
客廳裡的衆人都是一驚——怎麼這麼快?
先前王醫生無法診斷,都是進去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出來給出的結論。
十幾分鐘……話恐怕都沒說幾句吧?
怎麼可能診斷得了啊?
“怎麼樣了?”江梅有些急切地問道。
“楊天,我爸怎麼樣了?”楚依依也問道。
“小夥子,建強什麼情況?”楚建民也開口道。
王醫生倒是沒開口。他隻是冷笑着,準備看看楊天接下來怎麼胡扯。
楊天擺了擺手,走到楚依依旁邊,坐下,道:“别急,一個一個來。”
衆人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江梅再次問道:“楊天,你看出來了嗎?依依她爸得的是什麼病啊?”
楊天道:“虛實錯雜、本虛标實、正虛為本、邪實為标,陰陽俱虛,髒腑功能衰敗失調……”
楊天說了一長串。
江梅:“……”
楚依依:“……”
楚建民:“……”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察覺到衆人的目光,楊天道。
“呃……楊天,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意思啊?”楚依依抿了抿嘴,問道。
楊天想了想,道:“用西醫的說法……就是慢性腎衰竭,加輕度肝硬化,還有……還有一些小毛病我也不知道西醫裡怎麼說。”
一旁一直隐忍不發的王醫生,聽到這話,便忽然笑了起來——是那種極盡嘲弄的嗤笑。
“還以為你小子能有什麼本事呢,不過就是和其他那些混賬中醫一樣,先弄一大堆常人聽不懂的話讓人懵圈兒,再說出幾個駭人聽聞的詞彙将人吓住,然後病人和家屬就都隻能聽你的了,”王醫生冷笑道,“我倒是要問問,這裡什麼儀器都沒有,你憑什麼看出病人有腎衰竭?還有肝硬化?”
“望聞問切,”楊天很平靜地說道。
“望聞問切?呵呵,都不過是狗屁罷了,就是一群迷信的古人吹出來的東西,”王醫生冷哼一聲道。
總有那麼一些人,自以為什麼都懂,然後如同蒼蠅一樣在你身旁亂飛,噴這個噴那個。
楊天現在還真有一種像拍蒼蠅一樣把這王醫生拍死在牆上的沖動。
不過……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呢,他還是沒這麼做。
剛好有些口幹舌燥了,他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便喝了一口。
“呃……喂,那杯是我的……”楚依依怔了怔,道。
“是嗎?”楊天道。
“是啊,我……我喝過的……”楚依依小聲嘟囔道。
“哦……”楊天點了點頭,然後……又喝了一口。
“……”楚依依小臉一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江梅皺緊了眉頭,問楊天道:“楊天……你說你看出了依依父親的病吧,那……你能治嗎?”
王醫生聽到這話,立馬插嘴:“江女士,你不會還相信這小子吧?他不過就進去十幾分鐘而已,怎麼可能真得診斷出了楚先生的病情?”
楊天卻是搭理都沒搭理這王醫生,對着江梅道:“可以,不過……需要一樣特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