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還不伏誅!”武僧怒目圓睜,仿佛羅漢附身一般,揮舞着手中的棍棒,對着面前的小黃鼠狼怒喝道。
“不退!我就是不退!”小黃鼠狼似乎還很稚嫩,渾身淤青,手裡握着一根鐵鍬,但依舊瞪着眼睛看向那些武僧,怒道:
“你們已經打死我爹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來啊!打死我啊!”
看到這一幕,就連鐵石心腸的僧人也在此時忍不住雙手顫抖。
他們轉頭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倒下的妖族,遍地都是鮮皿,遍地都是哭嚎。
他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但來不及他多想,其他僧人就已經掄起了手中的禅杖。
那個小黃鼠狼直接被禅杖敲得頭蓋骨開裂,鮮皿蹦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不要。”那個武僧還來不及制止,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
“呵呵,還是年輕啊,惠萍,不要被這些妖孽給迷惑了。”出手的老和尚拍了拍那個年輕武僧的肩膀,說道:
“這些妖孽活着隻會危害衆生,我們是在替天行道。”
而在天上。
“轟!”小龍瘋了一般吐出龍息,淹沒了附近的好幾個街道,燃起了熊熊大火。
甚至有幾十個武僧來不及逃走,葬身火海。
在龍息面前,他們引以為傲的金鐘罩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大白也不甘示弱,揮舞着手中的巨爪,拍死了幾十個武僧。
眼看着捆住他們的鎖鍊就開始越來越少,他們就要掙脫束縛了。
但大白左右一看,他們身邊跟随的妖族也所剩無幾了。
這些妖族沒有像他們一樣接受道門最頂級的功法,也沒有葉塵的指導,他們都是半道子出家。
面對這些武僧,他們甚至要幾十比一的代價才能勉強幹掉一個。
不僅是大白這邊,大黃那邊也不容樂觀。
大黃是厲害,但是這些寺廟也不缺能打的。
很快就有幾個座元級别的和尚(僅次于主持)拖住了大黃。
隻見他們變換陣法,躲避着大黃的攻擊,而且趁着大黃分身乏術的時候就突然就是一記金沙掌或者一指禅。
弄得大黃也是傷痕累累,根本顧不上後面的戰局。
即使這些座元面對大黃不得不小心躲避,可以說得上是險象環生。
但隻要能拖住大黃一段時間,等後面鎮妖街上的妖族全部被清理幹淨了,到時候就算大黃能擊敗他們,那也将毫無意義。
“讓開!”大黃怒了,一隻爪子仿佛鐵鉗子一般死死地抓住了一個座元的肩膀,對着身旁包圍的其他和尚怒吼道。
但其他和尚并沒有停手的打算,反而趁着這個機會,對着大黃背後又輸出了幾掌。
讓大黃的傷勢更重了幾分,連站着都有些勉強了。
大黃淩厲的眼神掃向那些僧人們,吓得那些僧人甚至退後了幾步。
“這是你們逼我的。”大黃所有恨意都化作行動,他直接伸出拳頭,朝着手裡抓着的那個座元的頭上打去。
“嘭”的一聲悶響,那個座元腦漿迸出,整個身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倒了下來。
這一幕,震驚到了這些武僧。
他們原本能依靠人海戰術拖住大黃的原因,就是欺負大黃不敢下死手。
但現在,大黃看清了他們的嘴臉。
“你們這些人嘴上慈悲為懷,屠殺我的同胞卻絲毫不手軟,你們嘴上說衆生平等,卻不允許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大黃質問着那些僧人。
但卻沒有一個僧人敢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
大黃看到這一幕,嘲笑般的笑了一聲,拿起了旁邊的一杆長槍,宛如狼入羊群一般,單挑那幾個座元。
……
就在場面正岌岌可危的時候,鬼街也在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