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寶貝們,來,我們把東西都搬下來。”
梅森将靈車停了下來,坐在靈車裡的米娜、倫特以及克麗絲全部起身,将一箱箱面包、牛奶以及各式果醬從後車廂裡搬運了下來。
哦,你們真棒,看來你們已經是長大了的成年人了,我為你們感到驕傲和自豪!"得到了長輩肯定的小姑娘小夥子們開始更加賣力地進行搬運,
而給予了精神鼓勵的梅森則退到邊上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了一根,開始偷懶。梅森先生,你又在愉懶了麼?
聽到聲音後,梅森吓了一跳,轉身看向自己身後,那裡原本是教堂門口的花圃,現在被新來的牧師改造成了一個菜園。
拉斯瑪牧師,您剛剛真的差點把我吓進棺材裡去。”
"我想你應該早就選擇好了自己喜歡的棺材,不會措手不及。"
“我才不會選棺材,我選的是花瓶,我對死後躺進棺材這種事,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拉斯瑪笑道∶“所以”這就是成年男人的悲哀麼?哪怕是面對死亡這種事情時,也是想着如何盡可能為自己的家人多留下一點錢。”這倒沒有,我隻是單純覺得不劃算,嗯,花瓶
也有名貴的好不,不一定比棺材便宜。哦,是麼"
"主要我還擔心要是我走在了我妻子前面,我妻子肯定會悲傷,更多的
定是生氣,到時候給我驗妝時,多少會帶點個人恩怨在裡面。
我甚至覺得,她會把我故意化成一個小醜,然後讓我躺在棺材裡接受親戚朋友們的哀悼,然後數差有多少個人沒憋住笑出聲來。”
"瑪麗是一個善良的女士,她不會這麼做的。""當然,我隻是開個玩笑,我自己的妻子我能不清楚麼。"
總之,感謝你,梅森先生,因為你的幫助,明天的施善會才得以順利籌備成功。
"别這麼客氣,我的神父,您可是為我們公司推薦了不少客戶。
我其實沒做什麼,這座教堂的上一任牧師就是你的父親,這裡的客戶本來就是你家的。您也說了,是上一任。"
拉斯瑪笑了笑,問道∶"你的父親還好麼?"
很好,除了不能醒來,但我每天黃昏推我父親出去散步時,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是平和的。
"你們把他照顧得很好,我想,這個世上沒有多少老人能得到子女這般細緻的照顧,更别提,是一個昏睡的老人。
"那是因為在我們兄妹幾個年輕時,我們的父∶親,把我們照顧得很好。"“說實話,我羨慕他了。”
"拉斯瑪牧師,或許你也可以找個妻子。"
”姜子“拉斯瑪搖了搖頭,“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不合适了。
"一般應用一圈裡面上,如果是一些好,還要求他們的一些很好。
"我渾渾噩噩過了大半生,一直到年紀大了的時候,才得到了神的指引,所以我覺得餘生有神可以侍奉,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您在撒謊。""哦"
“我在您身上能夠感受到我父親的感覺,所以我不認為您的大半生都是渾歪噩的。哦,是麼"拉斯瑪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額"海森有些詫異,他的雙臂被這位牧師抓住,一陣搖晃之下,自己才抽了兩口的煙掉落在了地上。’抱歉。”拉斯瑪收回了手,也平複好自己的情緒,“我是聽這裡的信衆說,前任牧師狄斯是一位很值得尊重的人,所以能從他兒子口中得到有相似感覺的話,讓我有些激動。大人,您不用這樣。
“或者,梅森先生,你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和你父親在哪裡相似?”
這是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有些時候我開車經過教堂,看見您的身影時,會給我一種恍惚感,仿佛我的父親現在依舊在這裡當着牧師。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拉斯瑪牧師,請您把庫房的鑰匙給我們,我們要把這些食物搬進庫房裡去。”米娜上前說道。"好的,我的米娜小姐。"拉斯瑪将鑰匙遞給了米娜。米娜帶着弟弟和妹妹們開始繼續搬運。
您沒有親人了麼?"梅森好奇地問道。"沒有了,以前有一個學生,但他在聖托尼爾。"
”聖托尼爾,就是電影裡經常出現的那個地方,我隻知道那裡的沙灘和陽光很美,和我們這裡的沙灘和陰雨完全不一樣。”
嗯,是的,那裡很美。""他也是在那裡做牧師麼"
“我不知道,自從我到這裡來後,就沒和他再聯系過了,我想,他現在應該過得很不好吧。”
額"海森愣了一下,随即隻能接一個場面話,"說不定他幸差自己的努力現在過得很好呢。要來一杯葡萄酒麼,我親自釀的。當然可以,請。”
算了,不打擾了。"梅森擺手拒絕。
眩果真的要請,哪裡有聊了這麼久天後才說的,這證明人家隻是客氣一下而已。
“我是真的想請你喝一杯,另外,我那裡還有一箱新到的鮮魚罐頭,你猜我特意為誰準備的?”那就好吧,感謝你的招待。"
梅森跟着拉斯瑪走進了敦堂後面,那裡依附着教堂有個額外的建築,是牧師個人的生活
區,以前是雜物間,因為上一任牧師的家就在旁邊,不用住在這裡。拉斯瑪先倒了兩杯葡萄酒,然後拿出一個鮮魚罐頭,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當“扳手”,将它打開
當即,無比芬芳”的味道彌漫出來。梅森深吸一口,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接下來,就是外面的孩子們還在搬運着東西,裡面的兩個大人則已經用鮮魚罐頭下起了酒。
兩杯酒下了肚,梅森的情緒明顯提了上來。
其實,每天推着我父親散步時,雖然我父親連眼睛都不會睜開,但我一直很清楚,父親他一直挂念羊我的侄子。"
瑪麗經常在這裡為他禱告,我知道一些,他叫卡倫,現在在維恩。”
賜,是的,我家的卡倫,他是個好孩子,一個很聰明又很有擔當的孩子,具體的感覺我無法形容出來,有段時間我甚至會疑惑,為什麼我們家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孩子。”
拉斯瑪用叉子将一塊魚肉送進嘴裡咀嚼,心道∶你們家能培養出這樣一個孩子很奇怪麼?
"他如果沒去維恩就好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和那個貴族家庭的小姐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還是沒在一起,每次詢問這些問題時
他總是搪塞過去。
當然了,他也很少和家裡打電話,但我不怪他,因為每次通電話時,我能感受到,這孩子很想家,非常非常想家。
唉,這孩子,應該在維恩受苦了。"
梅森說着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牧師。
拉斯瑪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葡萄酒,目光掃了一眼角落裡的廢紙堆,那裡有不少報紙,其中就有《秩序周報》。
嗯,他确實受苦了,不然也沒辦法經常上頭版頭條。
有些時候,拉斯瑪自己都覺得很有趣,自己在這邊幫忙守護羊茵默萊斯家,幫這個家庭隔絕了外界的目光,哪怕是本教的目光也沒辦法投射過來,
但在海峽對岸,從這個家走出去的年輕人,卻混得越來越高調,也越來越曜目。他甚至隻改了個姓氏,連名字都懶得重新取一個。
不過,轉念一想,拉斯瑪又覺得不奇怪了,早先時候狄斯在這裡做審判官本就沉寂了很多年,出事那段時間神教内部的注意力隻在狄斯身上,而狄斯沉睡之後又将這裡變成了神教範圍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