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珠和雲老夫人繼續閑聊,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雲洛川頭上。
“我聽府上的下人說,洛川中舉人了,還是解元?”
提起中舉人的孫兒,雲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是的。”
“咱們家洛川可真是出息呢!”徐寶珠笑眯眯地誇道。
雲老夫人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心說我們雲家什麼時候就跟你們範家成咱們家了。
“洛川這是要過完年才去皇城參加春闱嗎?”徐寶珠問。這要參加春闱的舉子,大多都是頭年冬天便往皇城去了,在皇城租個客棧或者院子好好的溫上個把月的書,适應了皇城的氣候和吃食,才好專心參加春闱。
這個時候應該都陸陸續續往皇城去了,雲家這個時候還沒有準備雲洛川去皇城的事兒,想來是打算他在家過完年再啟程的,由此也可見,雲家和雲洛川本人,都是對春闱充滿了信心。
皇城裡江州雖然相隔千裡,但也隻需要走半個月而已,年後再啟程去皇城也是來得及的。
“洛川不參加春闱。”
“那是打算明年再去嗎?”徐寶珠皺眉。雲洛川都中解元了,若是參加春闱,就算是不中狀元,中個進士那也是輕而易舉的,怎麼今年還不去參加春闱呢?
雲老夫人道:“洛川考秀才考舉人,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纨绔草包而已,并無心做官,故而也用着去皇城參加那春闱。”
她這些日子想了想,覺得那做官也無甚好的,官場上爾虞我詐的,一些人還會為了排除異己,栽贓陷害,像洛川這種入官場的年輕人,進入官場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萬劫不複,倒不如做個商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