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宋恒看了秋菊一眼道:“她的嫌疑最大。”
秋菊不慌不忙的走到屋中,跪在地上道:“請老夫人和将軍明鑒,晚霞雖然是有讓我幫她端過湯,但是奴婢連那湯盅的蓋子都未曾揭開過,更别說在裡頭下藥了。”
劉氏壓根就不信秋菊的話,在她看來,絕對是沈婉嫉妒,讓這丫頭在那湯盅裡下了藥。
“不是你還能是誰?”劉氏指着秋菊的鼻子質問道。
秋菊苦笑着道:“奴婢也不知啊!而且,那湯盅是晚霞讓我幫她端一下的,奴婢還覺得是她想借刀殺人呢!畢竟,我再傻,也不會傻到,明知道被查出湯盅裡下了藥,最大的嫌疑便是我,還往那湯盅裡下藥。”
宋恒擰着眉,覺得秋菊說的十分在理。她端過湯盅,若是湯裡被下了藥,這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她。
劉氏身側站着的王嬷嬷,眼珠子轉了轉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那你倒是說說,秋菊為何要害林氏的孩子?”沈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嬷嬷問道。
王嬷嬷看了沈婉一眼,垂着頭道:“老奴不敢妄言。”
“呵呵……”沈婉冷笑了兩聲,冷着臉道:“你不敢妄言,讓我來幫你說。你心裡是覺得,因為我嫉妒林氏有孕,便指使秋菊在湯盅裡下了落胎藥吧!”
“姐姐,當真是你?”林晴雪被露珠和晚霞扶着,披着厚厚的狐皮披風,站在門口,滿眼的不可置信。
“晴雪你不在榻上躺着怎麼下地了?”宋恒站了起來,擰着眉朝林晴雪走了過去。她剛剛小産,怎麼能夠下地呢?
林晴雪被露珠和晚霞扶着進了小廳,紅着眼,看着宋恒道:“我聽說夫君叫了姐姐前來,怕夫君誤會姐姐,便想過來瞧瞧,沒想到……”林晴雪看着沈婉,落下了一行清淚。其實,她就是想來看看這鄉下女人,百口莫辯,被夫君厭棄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