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壇的内部跟外圍并沒有太多的區别,到處都顯得十分老舊。
甚至用破敗來形容,也并無不可。
要知道這裡可是武協的至高殿堂,可是不管從那一處看,都沒有那種想象中的恢弘大氣。
在這裡的工作人員也是寥寥無幾,一路走來黃山總共就看到了三個人,而且都是那種老的不成樣子的老頭兒,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在巡視着宅子。
見黃山對那些老者似乎頗有成見,一旁的顧白衣提醒道。
“萬不可小看那些老者,師傅曾經說過能夠待在總壇的人,就會都是當年和總壇主大人征戰沙場的老搭檔,深的對方信任!”
能夠和總壇主走南闖北的存在?
瞬間而已,黃山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不在似剛才那般漫不經心。
兩人一路深入總壇内部,沒過多久便來了一處議事廳中。
廳内,此時正做着三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還有三個年輕人則是站在這些人的身後,也是那般的英武非凡。
“哼!”
見顧白衣和黃山兩人走來,其中一個虬髯大漢重重哼了一聲。
這個人黃山認識,名叫黃陽明,乃是華北武協的壇主。
至于坐在此人身旁的中年婦女,乃是東北武協壇主,大家都叫她殷夫人,可是她的真名叫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坐在居中位置上的是秋湛,畢竟他的實力在四大壇主之中最強,自當主持今夜的大局。
環顧衆人一眼,顧白衣徑直朝着廳内僅剩下的一張椅子走去,可正當他想要坐下的時候,黃陽明語氣不善道:“小子,此乃壇主之位,你還不配坐!”
聞言,顧白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今家父不在,我身為他的義子,自然有權利代替他來和各位壇主相商事宜!”
“哈哈,黃口小兒,竟然也配和我們議論武協大事?”
黃陽明滿是不屑笑着,看向顧白衣的目光非常耐人尋味。
“顧小子,壇主的位置需得總壇主大人親自任命,可并非是你想象中的父死子替,不過你青龍使的位置,卻是實至名歸,所以今夜你有資格站在這裡!”
殷夫人自顧自的說着,不過那個“站”字,她卻是咬的很死,似乎帶着一絲傲然。
武協一分為四,衆人所獲得的的資源也是被平均分了出來。
如今聶九重死亡,東南武協覆滅,他們在氣惱的同時,卻也有些得意。
畢竟少了一個分壇的話,他們這些壇主今後說獲得的利益就會增加不少,至于下面那些長老以及成員們的死活,則不再考慮範圍之内。
而顧白衣剛才一進來就像要坐聶九重之前的位置,擺明了就是想要坐實自己如今的身份,繼續将武協四足鼎立的局面維系下去,黃山和殷夫人自然是不會讓他如願。
見顧白衣依舊還站在椅子旁邊,一副随時要做下去的樣子,黃陽明譏諷道:“聶九重生性桀骜,一直以來更是一意孤行,如今落個生死道消的下場,卻也是咎由自取!”
聽到這裡,顧白衣眼神微冷,身軀之内正在醞釀着道道殺機。
他對聶九重的感情肯定是無比深厚的,此刻竟然有人當着面如此嘲諷義父,饒是顧白衣城府夠深,卻也有些忍不住。
被顧白衣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黃陽明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