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白舟岑從上車後不久,就一直和人通着電話,聽着談話的内容,都是什麼“會議”、“資料”、“修改方案”這類讓蔚相慕聽着就覺得頭大的詞彙。
七、八分鐘的車程,不知不覺就到了酒店門外。
蔚相慕在車速開始放慢,還沒完全落停的時候,就拿出手機掃了司機挂在前方的二維碼,按照打表盤上顯示的價格,支付給了司機。
車一落停,蔚相慕就解開安全帶,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白舟岑挂斷電話,不慌不忙地推開車門,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聽見司機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女朋友生氣地哄,晾在一旁不理沒好果子吃。”
白舟岑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想着司機也是好心提醒,還出于禮貌對司機點了點頭才關上了車門。
等他下車的時候,蔚相慕就已經到酒店大堂了。
白舟岑雖然想不明白他哪裡做錯了,但蔚相慕讨厭他好像已經是不争的事實了。
便刻意放慢了腳步,不想過去給蔚相慕添堵了。
但不巧的是,他不緊不慢走進酒店的時候,蔚相慕還站在電梯前等電梯。
白舟岑一言不發地走到蔚相慕身後駐足,看着電梯門邊的數字開始了“321”的倒數,随後便伴随着“叮咚”一聲敞開了門。
等裡面的人出來之後,蔚相慕擡腳走進電梯,摁下她所要到的樓層後,就走到了電梯後方的角落站着,看也沒看白舟岑一眼,那模樣就好像他們兩個并不認識一般。
白舟岑站進去之後,看着樓層鍵已經亮了,他便隻是摁下了關門鍵,随後就看着電梯緩緩上升。
電梯上升了兩層樓後,白舟岑忍不住回頭看了蔚相慕一眼,倒沒料到和蔚相慕的視線不偏不倚地撞上。
兩人都為之一愣,随即白舟岑的收到了蔚相慕丢過來的白眼,以及她滿是厭惡的語氣說出來的一句:“看什麼看?”
白舟岑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女孩生氣較勁,默了默實在忍不住開口道:“我隻是有點奇怪,你為什麼這麼讨厭我?從旅行剛開始你好像就沒給我好臉色看,但我回想了一下之前是和你也沒見過面才對。”
蔚相慕皺眉罵道:“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那副僞君子的模樣!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白舟岑:“……”
蔚相慕:“你别他媽跟我說話。”
白舟岑語氣依舊輕柔溫和,說:“如果我做了什麼讓蔚小姐覺得反感的事,蔚小姐大可直接指出來。”
蔚相慕脫口而出:“你的存在就讓我很反感!”
面對蔚相慕的無禮,白舟岑依舊表現得很有風度,語氣也沒有太多的波動:“如果蔚小姐隻是靠自己内心的想象來猜測和判定一個人的品行,還為此動怒傷身,其實大可不必。”
蔚相慕就是看不慣白舟岑這副茶裡茶氣的模樣,表面看上去純良無害,其實心裡比誰都陰暗肮髒:“少在我面前裝大度,茶藝婊!”
白舟岑:“雖然我不太明白你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應該是在罵我沒錯吧?如果真的因為我的存在而影響了你難得的旅行,那我隻能跟你說聲抱歉。但也希望蔚小姐能明白一件事,你我旅行結束之後恐怕也不會再有交集,所以就勞煩蔚小姐再忍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