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酒店,蔚相慕就鑽進了她的房間裡,并把一路跟随在她身後的白舟岑關在了房門外。
白舟岑隔着房門叮囑了一句:“早點休息。”
蔚相慕駐足在門邊,心裡很想忽視白舟岑的存在,可這麼一個大活人繞在身邊,哪有辦法做到完全無視。
上次旅行的時候,其實她和白舟岑并沒有太多的接觸,那個時候兩個人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
單從今天的相處看來,她對白舟岑的表現還算滿意。
畢竟不管她今天怎麼作,說了多難聽的話,她都沒見白舟岑發脾氣。
隻不過,人有的時候往往會為了今後的利益而暫時的隐忍,白舟岑今天沒發火,不代表他以後也能這麼一直忍下去。
況且這才第一天,她才不信這男人能忍過這一個星期。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蔚相慕被敲門聲吵醒。
她将腦袋拱到枕頭底下,用力捂着自己的耳朵,試圖用這種方式隔絕外面的聲音。
過了幾秒,敲門聲停了,當蔚相慕意識混沌地再度睡過去的時候,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蔚相慕滿是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閉着眼睛從床頭摸起手機,都沒看來電人是誰,很是不爽地接起電話:“誰?”
“開一下門。”
一聽見電話裡頭是白舟岑的聲音,因為被吵醒本就不爽的蔚相慕,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帶着剛睡醒的沙啞感,罵道:“你有毛病啊?”
白舟岑:“這麼關心我的身體,要不一會我們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
蔚相慕:“神經病!”
白舟岑:“快點開門。”
挂斷電話後,蔚相慕縮在被子裡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才掀開被子把門打開。
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外衣衫整潔的白舟岑,不悅地問:“幹嘛?”
白舟岑将手裡的紙袋遞給蔚相慕說:“給你買了早餐,吃了早餐再睡吧。”
蔚相慕隆眉,嫌棄地打量着白舟岑手裡的紙袋。
她是有注意到袋子上的logo,的确是她在這邊很愛吃的那家早茶店,但因為是白舟岑買的,所以就顯得沒那麼喜歡了。
蔚相慕沒伸手去接,沖着白舟岑說:“你買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要吃你自己吃,我餓了自己知道起床吃東西,少在這獻殷勤。還有,别再打擾我睡覺了!”
白舟岑伸手擋住蔚相慕欲要關上的房門,說:“别為了和我置氣而不吃東西,我孩子還在你肚子裡,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孩子想想。”
蔚相慕一聽白舟岑這話,“生氣”二字就爬上了臉:“你什麼意思?!指責我這個當媽的對孩子不負責?”
白舟岑:“我沒那個意思。”
蔚相慕:“你就是這個意思!别以為你拐彎抹角的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孩子在我肚子裡,它好不好我比你清楚,少在這自以為是!”
說完,蔚相慕站在門内用力地推了推門,試圖将房門關上,才發現自己根本抵不過白舟岑阻擋房門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