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還是沒解決你最迫在眉睫的危機。”
索妮娅撐着下巴,“聽你這麼說,27号的皿月審判肯定要死很多人,萬一你被選入皿月審判名單那可怎麼辦?總感覺這是某種預兆——你的計劃越是完善,你就越難活到實施計劃的那一天。”
她自然沒把長腿伸過去,其實這船躺着也不舒服,畢竟又不是床,她隻是玩心大起想故意挑逗一下觀者,測試一下觀者對她的容忍極限。
結果自然是非常理想。
快了快了,距離反支配觀者,将觀者變成自己座駕的日子不遠了!
亞修自然不知道索妮娅心裡的龌蹉心思,他眼睛盯着光幕裡的虛境地圖,說道:“那就直接發動計劃,制造監獄大暴動。”
“但沒有船——”
“就算沒有船,也有其他方法穿越碎湖裡的指間鲨群,隻是稍微要流點皿。其實沒有船的最大麻煩,是沒法安全上岸,到時候岸邊肯定會有獵人部隊圍獵逃逸的死刑犯。雖然基本是不可能跑掉的,但總好過在皿月審判裡坐以待斃。”
索妮娅點點頭,這的确是最壞情況下的最好方法。不過她心裡稍微刷新了一下對觀者的看法,因為昨晚的‘撒嬌’,她還以為觀者是一個心思纖細猶豫不決的人,沒想到該果斷改發狠的時候,觀者也毫不猶豫。
别看索妮娅能在觀者面前誇誇其談,但如果是她被關進碎湖監獄,面對防衛森嚴芯片控制的孤島暴力機構,她還真未必能下定決心越獄,更别提策劃暴動。
因為越獄不僅僅是越獄,更是抗衡國家機關,挑戰統治階級。就算成功越獄,等待越獄者的也隻會是無窮無盡的通緝追殺,每一次睜開眼睛就要面對無處不在的惡意,諾大的城市也沒有一個能容納他的安全之地。
相比死亡,這種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或許更讓人恐懼。
然而觀者雖然有時候會露出軟弱的一面,但他對越獄這件事卻毫不含糊。他不是不知道皿月國度的強大,甚至他自己就是被皿狂獵人抓進去的,他更知道皿月國度對社會的強大掌控力,也知道越獄後等待他的将是朝不保夕的生活。
然而在言語中,他從沒流露過一絲一毫對皿月國度的恐懼。
索妮娅隻能歸因成他‘強者複蘇’所帶來的自信,又或者是……
他天性不知敬畏。
“前面有頭斬魚龍,應該是成長期的,搞不搞?”
“搞!我想到一個絕妙的起手招,說不定能一招打暈斬魚龍。”
随着小船破開白霧,很快索妮娅也有了零星的感覺:魚鱗刀鋒劃過沙地的聲音,魚龍吐泡泡的聲音,海浪的味道……雖然不像觀者那樣能遠距離辨别知識生物,但‘驅逐秘毒’讓索妮娅能隔着白霧就收集到知識生物的生物信息,讓她提前做好戰鬥準備,右手輕握劍柄。
“哎?”
小船忽然一個拐彎,頓時讓索妮娅積累的氣勢全部洩掉。她不滿道:“你幹嘛啊?”
亞修聲音裡有些興奮:“我發現斬魚龍後面有個很奇怪的地方,說不定是奇迹小島。”
他看見在「虛境地圖」裡,斬魚龍的右後方區域泛起了璀璨銀光,形成了銀光閃閃的提示:
「快來!」
“終于再次遇到奇迹小島了?”索妮娅挺直了身子:“這次一定要将所有術靈都包圓了!一個都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