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白襯衫,黑西褲,不過白襯衫幾乎被鮮皿浸透,連衣服甚至都被抽破了。
這人頭發散亂,臉上都是胡茬子,雖然看起來慘不忍睹,但整個人還是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特别是他的眼神,并沒有多少怒火,滿是皿迹的臉也看不出多少猙獰。
“特麼的還敢跑?”
二牙子提着一根皮帶追了過來,這漢子踉踉跄跄,卻摔倒在王元身旁。
那滿是鮮皿的手,也在王元褲子上擦了一道皿印。
漢子擡頭,向王元笑了笑:“抱歉!”
王元也沖他笑了笑,并将手裡的柴刀遞給他,開口道:
“有些人,不用跟他講道理的。”
漢子艱難的起身,坐在王元身旁的地上。
他看了看王元手裡的刀,并未接過,而是搖了搖頭:“不講道理,那我就變成跟他們一樣的人了。”
“特麼的,我抽死你這隻四眼狗!”
二牙子追了過來,掄着腰帶就抽向這漢子臉上抽來。
不過這腰帶并未抽下來,因為被王元伸手抓住了。
“小子你敢攔我?知道這山頭誰的嗎?我的!在我的山頭,你就給我老實點!”
二牙子向王元咆哮,如暴怒的獅子,并且他還賣力的扯着皮帶,但任憑他如何生拉硬拽,王元依舊坐那裡紋絲不動。
王元冷笑,揮刀向他胳膊斬去。
二牙子吓了一跳,趕緊松手向後退去,差點被晃倒。
“好好好,你給我等着!”
二牙子怒極,想上來動手,不過一看王元手裡的柴刀又止住腳步。
王元懶得再搭理他,而是将腰帶遞給了呂辭。
“謝謝!”
呂辭接過腰帶,就在褲子上穿了起來。
“不用客氣,我是虞媛媛朋友,王元。”
王元笑了笑,不過呂辭動作卻是一頓,滿臉欣喜:
“你、你是……”
王元點頭,沒想到呂辭竟知道自己名号。
“太好了,這太好了,虞董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媛媛在外面還好嗎?”
呂辭激動的問道,王元也笑了起來:“挺好的,前幾天我們還見了一面。”
“這個你留着防身吧!”
王元将柴刀遞給呂辭,呂辭看了看,而後一咬牙就拎過柴刀。
在這九州圖裡,這鋼口極好的柴刀也是大殺器了,除過公輸羊的工具刀就屬這個最厲害,極有威懾力。
“晚上我去虞良那邊看看,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王元向公輸羊跟呂辭說道,兩人都看向王元,公輸羊問道:
“你去哪裡?”
公輸羊對王元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因此眼裡都是關心。
“去捉綠粉兒。”
王元笑道,公輸羊點頭,而後王元又向呂辭笑道:
“我晚上帶你去虞良那邊,你準備一下吧。”
虞良點頭,苦笑:“這有啥準備的。”
王元無語:“多吃點飯,去那邊可是幾十裡呢,你不是指望我背你吧?”
虞良趕緊點頭:“那我晚上多吃點。”
虞良臉色蒼白,嘴唇都爆皮了,看起來極為虛弱,不準備一下肯定走不了那麼遠的山路。
山上慢慢起風了,風勢在幾個呼吸内就變得非常恐怖。
漫天沙塵遮天蔽日,天空也一下子就昏暗下來。
“天要黑了。”
公輸羊擡頭向遠處看去,整個寨子也一下就壓抑起來。
每個人都眼中凝重的向天邊打量,有些人眼底甚至都是驚恐。
“開飯開飯!野豬要來了,都給我吃飽點好打野豬!”
許春光在院子裡大喊,衆人也都趕緊丢了手頭的活計,向寨子一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