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内。
頭頂上昏暗的白熾燈一閃一閃的發着光亮,時而明亮,時而昏沉,潮濕糜爛的氣味中夾雜着些許壓抑的氛圍。
僅僅隻過去幾個小時,然而這件審訊室的主人派頭就完全變換了天地。
原本嚣張狂妄,走路大搖大擺的兩位所謂“上層”人物,卻在這轉眼之間,變得别躬屈膝,一副忏悔的神态。
要是不知道他們之前幹過的那些見不得光,令惹唾罵的勾當,還真會以為他們都是些“好人”!
在董生開口嘲諷後,氣氛一度壓抑到了極點,陸振華與李江濤二人猶如吃魚卡刺在喉一般如鲠在咽,說不出話來。
“呵!”
“自作自受!”
緊接着,董老太爺悠悠的在一旁傳來一句,猶如寒氣逼人一般讓這整間審訊室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在地上跪着的二人哪敢反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這股壓抑着他們的氣勢來自于他們面前,到此時還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年輕人。
這位年輕人是整個華下最為頂級的唯一豪門京都季家唯一的孫太子——于楓!
完全不是什麼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介村民,平凡的退伍炊事兵。
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烏龍,一夜之間,在二人眼前的鄉野村夫搖身一變,竟然是自己二人吓破了膽也不敢招惹的豪門孫太子!
“哼!”
“還有我董家股盤這事沒有算賬!”
“這下可沒有人再将你從這帶走了吧!”
董生雙手抱臂,眼神冷冽。
李江濤聽後頓時臉色一變,抽動着嘴角,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緊張的上下嘴唇一張一合。
“我……我知道錯了董老太爺!”
“我不是……故意要針對董氏股盤的……”
“我……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都跟我沒有關系啊!!”
李江濤怕急了,手上不停地擦着汗,不停地唠唠叨叨的說道。
他深深的知道此時最應該做的是什麼,那就是瘋狂的甩鍋。
上官少和季少,不是傻瓜都會選季少,那不僅隻是一個姓氏,而是那背後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的絕對力量。
再者,這還真是上官少的指令,否則自己哪會吃飽了沒事幹跑去狙擊董氏集團的股盤呐!
還不等董生開口說話,在李江濤身邊的陸振華神色一緊,心中“咯噔”一聲。
李會長莫不是要……棄帥保車!
他頓時睜大了雙眼,轉過頭去,眼神複雜的看向李江濤,那副委屈的模樣好像真是之前有人拿着槍逼他做的似的!
在上官少面前這麼忠誠的狗都在甩鍋,那自己又何必……
他急忙緊跟着李江濤開口道。
“季少!季少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是……是……”
陸振華心下一沉,攥緊了雙拳,仿佛在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都是這個萬海商會的李江濤把我拉下水,這些事情都是他逼迫指使我做的。”
“都怪我一時糊塗,犯下了大錯!”
“季少……請您原諒我,隻要您原諒我,我陸振華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求季少給我一個機會!”
說完,他竟直接磕下了頭,額頭重重的砸在地上。
“咚——”
一聲回響,傳播在審訊室内各個角落!
雖說是堂堂的江城市經濟戰組的陸總,平日中何等的風光,實際上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