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夜店裡很熱鬧,但按耐不住江喻煩躁的心情,看著坐在旁邊,徑自拿起酒杯喝酒的男子,江喻很驚訝,不過想到他已經是個落魄的人,便把眸光收回,心煩地說:“我是妻離子散了,你何嘗不是,連最後的身家底牌都沒了,你比我更慘。”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何不好好合作一番,我現在隻想拿回我的賭場,隻要蘇盡歡倒了,禦冷算什麼東西,蔣心怡早晚回到你的懷抱裡。”在華麗綽約的燈光下,金常興握著酒杯,仰首一口飲盡,滄桑的嗓音裡透著對蘇盡歡強烈的恨意。
不是她在背後給雲浩洋撐腰,他的賭場不會被她搶走,他的家也不會破,他落魄到今天這般田地,全都是拜蘇盡歡所賜。
江喻握著酒杯,看著他,臉上漸漸露出一抹諷刺的冷笑:“金常興,如今你隻是個落魄之人,你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扳倒蘇盡歡?”
蘇盡歡憑著自己的作為,身價已經百倍,更何況她背靠著霍家這座靠山,在城裡,誰還能跟她抗衡?
“江喻,你就這點出息嗎?”金常興看著他,冷笑著說,“爛船還有三根釘,我是被她害得一無所有了,但我手裡還有大把的人脈和錢脈,我已經在籌備成立公司的事兒,你不想在霍氏集團裡被打壓,我隨時歡迎你過來幫忙。”
“你要建立公司?”江喻驚訝地看著他,“你何來的資金?”據他所知,自從賭場被蘇盡歡贏走後,他名下的物業已經進行了拍賣,用力償還債務,他身上根本不可能還有錢。
金常興看著他,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江喻,我的公司已經在籌備,如果你有興趣,隨時可以聯係我,我會安排你擔任我們公司的首席法律顧問,隻有其他問題,你無需知道,隻管做自己的分內事便是,隻要你來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江喻看著他,眉頭微微緊皺了起來,霍氏集團的待遇是很好,但以他的資曆,他在霍氏集團的律師團隊裡,隻是不起眼的一員,他想要有大的作為,根本不可能,能夠成為公司的首席顧問,那身價就非同一般了。
“江喻,你是聰明人,該怎麼選擇,你懂的,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你隨時聯係我。”金常興把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仰首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去。
江喻伸手拿起了桌麵上名片,上麵已經有了公司的名字,他的頭銜是公司的董事長,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帥哥,一個人嗎?”就在這時,一個衣著打扮性感的女子走了過來,臉上塗抹著妖嬈的濃烈脂粉,她走過來,直接往他的大腿上一坐,大膽地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咯咯地嬌笑,“我今晚一個人很寂寞,我想喝杯酒,你能請我嗎?”
他自己一人在這裡喝悶酒已經很久了,她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注意著他,看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身姿挺拔,身上透出了沉穩成熟的男人魅力,她知道他肯定不是普通男子。
江喻低頭看著大膽地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他驀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推開她,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嫌棄:“滾。”
像她這種人庸脂俗粉,怎麼跟他喜歡的女人相比,他的心裡隻有蔣心怡,其他女人,他壓根不屑一顧。
“哎呦……”女子被他一推差點摔倒,看著他,一臉委屈地說,“出來玩,不就是圖個開心,你這麼粗魯幹什麼,我是看你悶悶不樂,想讓你高興高興……”
江喻倒了一杯酒,重重地一口喝光,自嘲地冷笑:“高興,我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他嗬護了那個女人這麼多年,為了讓她安心留在自己的身邊,他甘願為他人養便宜兒子,結果,他到頭來得到了什麼,除了背叛,一無所有。
“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女子向他走近一步,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性感妖嬈的笑容,“沉浸在快樂裡,你就會忘記一切煩惱,你來夜店裡,不就是想一醉解千愁嗎。”
江喻喝了幾杯酒,醉意也漸漸上頭了,看著在自己眼前妖冶的女人,她仿佛變成了他最愛的女人,她在勸慰他不要喝太多。
“心怡,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心怡,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的,心怡,別離開我……”江喻驀地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喝醉了……”男人身上傳來了一抹濃烈的酒味,聽著他嘴裡喊著其他女人的名字,她一點都不介意,畢竟在這裡玩的,都是來尋樂子作樂的,明天過後,誰還記得對方,女子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性感動人。
“我沒醉,心怡,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我不準你回到他的身邊,我不準……”江喻突然變得粗暴起來,手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擡起,隨即俯身而下,透著濃烈酒味的吻,狠狠地落下。
這麼多年來,他給了她一切他能夠的自由,她為了禦冷守身如玉,他連她的手都不能碰一下,他不能忍了。
夜店裡正在狂歡,燈光繚亂,酒色醉人,最是能讓人迷失自己。
到了半夜,本來晴朗無雲的夜空,突然聚集了一片片的烏雲,黑沉沉的天邊開始閃起了一陣陣詭異的閃電,跟著響起了隆隆的雷聲,看樣子像是要下大雨的節奏了。
屋子裡很黑,紫顔躺在床上睡覺,她做噩夢了,她夢見自己抱著小寶寶在車上,後麵有很多人追著,他們要搶她懷裡的小寶寶。
“不要……別搶我的孩子……”她緊緊抱著孩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但是後麵的人緊追不舍,緊追而來的車,開始在後麵撞他們的車了,轎車在路上狂奔,一路顛簸,她還聽到了怦怦怦的槍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抱著孩子,緊緊地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