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翰羽一馬當先進了陳香茹的房間,陳隽才回過神追了上來,“翰王!”
墨炜還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外。
途經他身邊,陳隽忍不住一巴掌落在了他後腦勺上,“周王,你在想什麼呢?趕緊進去勸勸啊,翰王要殺人了!”
今兒這都是什麼事啊?
先是墨炜叫嚷着要殺人。
他本是請了墨翰羽來當救兵勸架,誰知……
這救兵非但沒有勸架成功,反倒是被策反,也要殺人了!
這勸架的反倒是進去幹架了!
陳隽不禁扶額。
“哦!”
墨炜如夢初醒,這才趕緊追着進了房中。
陳香茹雖被打得半死不活,還欠下了雲绾甯二十闆子。
可這會子她趴在床上,早就醒了。
門外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
眼下見墨翰羽抓着劍沖進來,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她眼中不見半分懼怕,反倒是一臉嘲諷的笑,“翰王這是想殺了我?”
“不知我父親可知道此事?”
“你父親眼下半邊屁股都還在外面呢!他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裡還管得到你?”
墨翰羽瞪着他。
要麼怎麼說這是一位憨憨大老粗呢?
言語之粗俗,就連陳香茹都面紅耳赤起來了!
她自然知道,昨兒墨宗然下令将陳立輝也責打了一頓,這會子老父親也如她一般,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或許,陳立輝傷得比她還要重!
至少她昨兒用過雲绾甯的藥,這會子已經醒轉了。
而陳立輝,到現在還生死不明!
也正因知道老父親昨日被罰太狠,陳香茹心下怨恨。
她既恨陳立輝眼裡沒有她這個女兒,又恨墨宗然他們下手太狠,竟是将她父親打的隻剩一口氣!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雲汀汀!
若非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昨日又豈會驟然早産?
若非雲绾甯心疼她,又豈會責怪逼迫墨炜進宮告狀?
若非如此,陳立輝和她父女二人又豈會下場這麼慘?
陳香茹沒有反省自身原因,反倒是将一切都怪罪到了雲汀汀頭上!
因此,她今日早起才故意吩咐下人去周王府傳話,将墨炜的事告訴了雲汀汀……
這才又鬧出今日之事,讓周王府與陳家都雞犬不甯!
“所以翰王是想殺了我?”
陳香茹咬着牙,“翰王可是忘記了,曾經你與我說過,此生能有我這一位紅顔知己足以!因為我比周王妃更懂你!”
聞言,墨翰羽胖臉一紅。
他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
見墨炜和陳隽還未追進來,便稍稍松了一口氣。
好家夥!
這番沒羞沒臊的話若是傳到他們耳中……
且不說他會顔面盡失被人笑話,就說若是被莺莺知道的話……他今兒隻怕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先前因為陳香茹這個禍害,莺莺就險些把他的皮給扒掉。
如今若再被莺莺誤會,他就别想活了!
“呸!”
于是,墨翰羽忙沖地上啐了一口。
許是覺得這樣晦氣猶在,他又用腳用力踩了好幾腳,這才怒視着陳香茹,低聲喝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本王何時說過這樣不要臉的話?”
“你若再胡說八道,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