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你千裡迢迢來找我告狀,就是因為這玩意兒?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雲绾甯伸出兩根手指頭,從周莺莺手中夾起那一片衣角,“僅憑一片衣角,你就能确定這是墨翰羽在外面有人了,是他相好的衣裳不成?”
“難道不是嗎?!”
周莺莺反問。
她理直氣壯道,“你看,這可是绯色布料!除了女人穿這個顔色的料子之外,還有别男人會穿嗎?”
雲绾甯:“……當然有了!”
他們當時聯合墨翰羽設計,将墨回鋒送去樓裡的時候,墨回鋒就穿的這個料子的衣裳啊!
敢情鬧得這麼大,墨翰羽的“相好”居然是——墨回鋒?!
這是什麼可笑的誤會啊?!
雲绾甯哭笑不得,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向周莺莺解釋!
“莺莺,這事兒我稍後與你細說。”
她撐着額,欲哭無淚,“你就算問過墨翰羽,也不至于會鬧出這樣的誤會來。你仔細想想,你們倆鬧出這樣的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就沒有問個清楚嗎?”
“我問了,他不肯說實話啊!”
周莺莺仍舊理直氣壯。
雲绾甯:“……那你是怎麼問的?他又是怎麼回答的?”
“我問他是不是有了相好,他說不是!”
周莺莺擦了擦眼淚,一本正經道,“你說,這不是在說謊嗎?!”
雲绾甯:“……”
她突然慶幸,周莺莺是嫁給了墨翰羽,而不是墨回延或者墨回鋒!
如若不然,她怎麼死在他們手中都不知道!
他們兩口子,都是心思單純的。
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一根筋!
周莺莺認為墨翰羽在說謊,那就一定是說謊,不會多加詢問、調查清楚;
墨翰羽覺得自己說得是實話,那就一定是實話,不會再過多解釋。
一來二去,便又成了誤會。
先前的“陳香茹事件”,不就是前車之鑒麼?
都有了前車之鑒,哪知這兩口子不反思一下哪裡出了問題,居然還在堅持用他們自個兒覺得對的方法,繼續這般解決問題。
讓原本一個小小的誤會越鬧越大。
原本隻是芝麻大小的誤會,都能搓成肉團子這麼大!
雲绾甯與墨飛飛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甯兒,飛飛,你們歎什麼氣?”
周莺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真是渴死她了!
她放下茶杯,沖雲绾甯繼續“告狀”,“甯兒,不是我說你們家老七啊,也太不熱情了吧?我這剛到北郡呢,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連日趕路。”
“見了他就哭了這麼久,我嘴巴都哭幹了!他都不知道給我倒杯茶喝!”
“你說,是不是太沒有眼力見了?!”
雲绾甯:“……是,這人也太沒眼力見了。”
她好脾氣的哄着周莺莺。
墨飛飛可不樂意了,“二嫂,這就是你不對在先了!也虧得是你,換做是旁人,隻怕七哥哥早就命人拖下去了!哪裡會耐着性子聽你哭這麼久?”
“眼下你倒是還怪起我七哥哥來了!”
她輕哼一聲,“若你吵醒了圓寶和滿滿,咱們可都要被掃地出門!”
周莺莺一噎。
是了。
她怎麼給忘記了?
老七本就沒什麼耐性。
方才能聽她哭哭唧唧那麼久……雖說臉上神色有些不耐煩,但到底還壓着性子沒有發作,沒有直接将她趕出去,的确是“好人”啊!
周莺莺有些理虧了,便縮了縮脖子。
“甯兒,我早就說過吧?你家老七才是好男人中的典範啊!哪像我們家那頭豬?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我就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