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大皇子行事‘特立獨行’,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
南宮嘯臉上雖不帶笑意,但是看向赫連嵇的眼神卻不如往日那般陰冷。
他一邊鼓掌,一邊挑眉看向了雲绾甯。
特立獨行?
這赫連嵇,哪裡特立獨行了?!
這四個字兒中,就占了個“特”吧?
特别蠢的特!
但南宮嘯話雖如此,雲绾甯卻也從他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嘲諷的味道……
赫連嵇哪裡聽出南宮嘯是在嘲笑他?
隻見他為他鼓掌,還當衆“誇”他,赫連嵇頓時飄飄然了!
他沖南宮嘯揮了揮手,又轉頭看向上座,“百裡長約,你是否當真以為我西郡沒人了?!方才到底是誰欺負誰?是誰要找誰讨公道?!”
在他眼裡,他們此次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原已經準備離開北郡了,偏偏百裡長約還這般妄言,那不是欺人太甚嗎?!
“赫連嵇。”
百裡長約靠坐在椅子上,眼神陰沉地盯着他,“你适合一個更好的名字。”
赫連嵇被吸引了注意力,“什麼名字?”
“赫連蠢。”
百裡長約這張嘴啊,損起來能要人命!
即便對方是西郡大皇子又如何?
照樣損他!
赫連嵇當場傻眼!
怎的,他為妹妹讨個公道,反倒是自個兒也搭進去了?!
赫連婉兒也漸漸回過神了,“大皇兄!你有事沒事招惹他幹嘛呀?!他說得沒錯,你還真的應該叫赫連蠢才是!”
“婉兒,你說什麼?!”
赫連嵇原地炸毛,“我方才可是在為你出氣!”
“誰讓你出氣了?!你這麼一鬧,他更恨我了呀!”
赫連婉兒急的跳腳。
被他們兄妹二人這麼一攪和,這一場“送别宴”,似乎也變成了吵架大會。
舞姬還未登場,衆人便已經端着酒杯,對這場戲看得津津有味、頗為滿意了。
赫連嵇心髒病都險些被氣出來!
這個臭丫頭,怎麼不依好呢?!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該幫她讨要公道!
“我恨死你了!你這個蠢貨!你就等着被人看笑話吧!”
這一刻,赫連嵇也終于“要臉”一回。
他怒聲呵斥赫連婉兒之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甚至臨走前,都沒有多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兒”雲绾甯。
可見,的确是被氣壞了!
赫連嵇走了,殿内也清淨許多。
這段時日神少開口……以至于赫連律都認為是個啞巴的南宮嘯,又一次率先打破了沉默。
“西郡帝後,真真是養了一雙好兒女!”
即便是說笑,南宮嘯整個人瞧着也有些陰恻恻的。
那種感覺,就仿佛他本就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
尤其是對上他那一雙眼眸——雖說他并沒有刻意做出一副冰冷淡漠的樣子,可就是随時随地都散發着一股子陰氣似的,讓人心下生寒!
西郡皇後素來蠻橫。
可隻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移開了眼神。
赫連律慢條斯理地問道,“戰王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不喜歡熱鬧,可您這一雙兒女帶來的熱鬧,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這段時日,赫連婉兒他們兄妹二人鬧出了多少笑話?
别說是皇室中人了,即便是尋常兄妹,也不會這般丢人現眼吧?!
聽出南宮嘯話語中嘲諷的意思,西郡皇後氣得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