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
墨宗然眼神微微一閃。
但他仍故作高冷,背對着不願意看到她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哼!少跟朕賣關子!說吧,你又想做什麼?”
“你的來意,當真以為朕猜不出來?”
墨晔今日已經進宮一趟,失望而歸。
這丫頭又來了,不是為了如玉又是為了誰?
還神神秘秘地說要跟他談買賣呢……
她能有什麼買賣跟他談?!
“父皇英明!”
雲绾甯立刻開始拍馬屁,“細數四國,隻有父皇才是最英明的!不像那東郡皇帝,簡直就是個老糊塗蟲麼!連父皇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雖說眼下還不一定能說服墨宗然,但是先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果然。
一聽她嘴巴這樣甜,墨宗然的唇角便已經悄無聲息地咧到了耳根子。
他還不自知,隻故作威嚴地轉過身來,“少拍馬屁!你非要見朕,到底所為何事?!”
一旁的蘇炳善輕咳一聲,“咳咳。”
他一邊輕咳,一邊沖着墨宗然努嘴,眼神示意:皇上,您的嘴角都可以與太陽肩并肩了!
既然要在太子妃面前故作威嚴,就該如方才那般高冷麼!
墨宗然不明白他的提示,一記眼刀子扔了過去,“嗓子咯痰了?”
蘇炳善老臉一紅,默默地閉上了嘴。
雲绾甯強忍笑意,這才湊近說道,“父皇,其實兒媳的來意,父皇早就猜出來了!知道兒媳今兒,是來向父皇讨一個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墨宗然不耐煩。
“父皇,如玉的身份如今還不确定呢!不過就算他是東郡太子,也請父皇看在他伺候我們一家四口多年的份上,放過他一條狗命吧!”
說着,雲绾甯自顧自從桌子底下拽出一個蒲團來。
然後,老老實實地跪在了蒲團上。
墨宗然:“……”
這個臭丫頭,還知道墊着蒲團再跪呢?
可見是早有準備!
對上她委屈巴巴的眼神,不知為何他總想發笑。
但眼下明顯不是笑的時候。
因而,他故意闆着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父皇,如玉這些年一直都待在京城,從未去過東郡。兒媳可以用命擔保,他絕對沒有與東郡皇帝暗中勾結,做出什麼不利于南郡的事。”
雲绾甯舉起幾根手指頭,一本正經道,“兒媳可以發誓!”
墨宗然瞥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目光,不知是什麼意思。
總之,他的眼神很是複雜。
“既然如玉并未與東郡往來,足以說明此次是有人故意挑事啊!”
雲绾甯長歎一口氣,“父皇,您也知道,東郡對我們南郡始終虎視眈眈。奈何,他們從上到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南郡有一位明智的好君主!”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拍馬屁。
墨宗然被她一番馬屁拍得心花怒放。
他臉上的笑意,又一次遮掩不住了。
“所以東郡拿什麼跟我們鬥?他們鬥不過,就隻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了!”
雲绾甯義憤填膺地握着拳,“他們試圖從我們内部瓦解,讓我們自相殘殺!父皇若是當真殺了如玉,不就正中他們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