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林知命竟然會在這時候拿出米爾薩普的印章。
那一枚印章通體乳白色,上面還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鳥。
“誰也沒見過米爾薩普先生的印章,你說他是米爾薩普先生的印章他就是了?”奧登鄙夷的說道。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米爾薩普大師雖然會在自己的畫作上蓋章,但是還真的沒什麼人親眼見過米爾薩普的印章。
“林先生,可否把印章給我看看!”衛斯理王子忽然說道。
林知命将印章交給了衛斯理王子。
王子拿過印章,仔細的翻看了一番後說道,“這确實是米爾薩普大師的印章沒錯。”
“真的?!”奧登驚駭的問道。
“是的!”衛斯理王子點了點頭,說道,“這枚印章的材料還是我父親送給米爾薩普大師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米爾薩普大師讓我們家的工匠幫忙打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王子殿下,這會不會是仿造的?”奧登問道。
“不會,你看這一隻小鳥,在鳥嘴的位置有一條輕微的劃痕,這也是當初特意留下的!如果是仿造的話,他隻會認為這是印章使用久了的痕迹,不會刻意做這麼一條劃痕出來。”衛斯理王子說道。
“怎麼會!”奧登不敢置信的看着衛斯理王子,他沒想到,衛斯理王子竟然會幫林知命作證,以他跟衛斯理王子的關系,就算這枚印章是真的,那衛斯理王子也會說他是假的啊,怎麼還幫他證明了印章是真的呢?
“米爾薩普大師一直非常珍愛這枚印章,現在他出現在你手中,足以證明,你就是Jimmy!”衛斯理王子說着,将印章歸還給了林知命。
在場衆人驚訝的看着林知命,他們沒想到,林知命之前所說的那些話竟然都是真的!
“但是這又說明什麼?我們讨論的重點是今天這兩幅畫!這跟林知命和米爾薩普之間的關系有什麼關系麼?”奧登眼看着大家都相信了林知命的話,立馬将話頭調轉到了面前桌子上的兩幅畫上。
“那确實!”衛斯理王子點了點頭說道,“林先生,就算你是Jimmy,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真的不能說明什麼麼?我跟米爾薩普大師住了八個月,所以我清楚的知道,米爾薩普大師是不喝咖啡的,既然如此,那奧登先生是怎麼跟米爾薩普大師在八年前的某個午後一起喝咖啡的呢?”林知命問道。
林知命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人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奧登所說的那一番話。
如果米爾薩普不喝咖啡,那奧登說跟米爾薩普一起喝咖啡就純屬扯淡了,既然這件事情是扯淡的,那後面買畫的過程可信度自然也就不高了。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當時我喝的是咖啡,可能米爾薩普先生自己喝的是茶,我沒有記得那麼清楚,這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八年前的事情誰都可能記錯!”奧登解釋道。
他的這一番解釋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年,記錯是很正常的事情。
“确實解釋得通,但是…你之前的那一番話裡有一個最大的漏洞,你說你八年前去找米爾薩普大師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幅畫,并且将其買了下來,可事實是,這一幅畫是米爾薩普大師五年前創作的,你在八年前是如何買到這一幅畫的?”林知命問道。
聽到林知命這番話,奧登的臉色微微一僵,他其實并不知道這幅畫是什麼時候創作的,隻是随便瞎說的而已,為的就是增加可信度,沒想到林知命竟然知道這幅畫是五年前創作的。
按照正常的節奏,這時候他就應該問林知命憑什麼斷定這幅畫是五年前創作的,但是,如果林知命是Jimmy的話,他可能還真的有辦法證明這一幅畫就是五年前創作的。
到那時候他的情況就将變得無比尴尬。
簡單的思索片刻後,奧登冷着臉說道,“林先生,不管你怎麼說,現在桌面上有兩幅畫,我這幅畫是真的,你那幅畫是假的,這是不容置疑的,不信的話可以當場檢驗。”
“倒也聰明!”林知命瞄了奧登一眼,他确實有辦法證明這一幅畫是五年前創作的,沒想到奧登竟然直接把話題給強行轉移開了。
這倒是少了許多樂趣啊!
“王子殿下。”林知命看向衛斯理王子說道,“您對米爾薩普大師的作品一直有着很深的了解,既然今天出現了兩幅畫,那還請您辨别一下,這兩幅畫到底哪一幅畫才是真的!”
“這,我倒是可以幫你們看看!”衛斯理說着,起身走到兩幅畫的面前,低頭在畫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