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洪爺等人道别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出了門,我站在街邊等出租車。
正等着,我掏出之前的手機,看了一眼。
結果正好進來一個電話。
電話是花姐打來的。
我本想,這幾天給花姐打個電話。
不得不說,花姐雖然是歡場中人。
但她做事,還是很講究的。
這次白靜婷讓她聯系我,她就一口回絕,說聯系不上。
就沖這一點來看,花姐這人,可以相信。
電話接通,對面便傳來花姐怯怯的聲音:
“初六,你還在椰城嗎?”
一聽這話,我心裡立刻咯噔一下。
我從來沒和花姐說過,我去了哪兒。
至于椰城,我和花姐更是從來都沒提過。
那花姐這麼問,就是明顯向我傳遞一個消息。
她現在說話不方便。甚至,她可能有危險。
這個電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打給我的。
“沒在,花姐,有事直說,不用管我!”
花姐顧及我的安危。
那我自然,也不可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顧。
電話那頭,立刻沉默了。
接着,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初六,你在奉天?”
“對!”
“那就麻煩你,到陶花這裡來一趟。你聽好,自己一個人來。你身邊别說多一個人,哪怕就是有一個鬼影。我也保證你永遠見不到陶花!”
說着,對面直接挂斷了電話。
拿着手機,我心裡七上八下。
這人是誰?
居然找到了花姐,并且還用花姐威脅我?
在奉天,知道我和花姐熟識的人不多。
白家姐妹算一個,再有就是齊成橋。
難道是齊成橋安排的人?
我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一邊攔了輛出租車,一邊思索着這件事。
我必須要去,但我不能隻身犯險。
老黑和洪爺不适合和我一起去,兩人目标太大。
唯一最适合的人,就是小朵。
想到這裡,我立刻給小朵發了信息。
接着,按照小朵之前教我的方式。
把易容去掉,恢複了我從來的面目。
上了出租車,好一會兒,才到了那條霓虹閃爍的粉燈街。
一下車,就見花姐門樓上匾額的彩燈,已經熄滅了。
洗頭房的大門,也死死緊閉着。
這裡竟然關門了!
走到門口,我先四處看了看。
除了旁邊的幾家洗頭房的門口,有夜莺站在街邊外。
其餘地方,沒有半點人影。
敲了幾下門,門從裡面開了。
還沒等我往裡走,一把閃着寒光的砍刀,立刻伸了出來。
“你誰啊?”
裡面的人,低聲問說。
“初六!”
這人這才斜身,讓我進去。
一進門,他立刻把門反鎖。
我看了看周圍,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最大的區别,就是從前的幾個小妹,現在已經沒了影子。
而給我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