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看着車窗外的景色。
腦子裡,卻在不停的胡思亂想着。
我沒想到,哈北的齊成橋會來奉天。
而哈北,對我來說,似乎越來越遠。
蘇梅、齊岚、鄒曉娴、鄒天生等等。
這些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人。
也漸漸的脫離了我的生活圈。
尤其是蘇梅,一夜纏綿後,她便再無消息。
她在哪兒?還好嗎?
半個多小時後,車隊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的門口。
下了車,跟着人群,直接上了樓。
陳江澄住的,是這裡最貴的高級病房。
穿過走廊,就見一個靠窗的病房門口,站着黑壓壓的一群人。
一見我們出現,其中有人朝着病房裡面喊說:
“白家的人來了!”
話音一落。
就見病房裡,出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身材很高,一臉威嚴的五十多歲的男人。
而跟在他身邊的,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人我太熟悉了,他正是齊岚的弟弟,齊成橋。
這些人快步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狹窄的走廊裡,兩方人馬撞了面。
面對對方的氣勢洶洶,白招娣倒是很灑脫。
兩手插在西褲兜裡,沖着男人說道:
“陳總,令公子的病怎麼樣?”
這男人是陳江澄的父親陳懷明。
不問還好,這一問。
他登時大怒,雙眼冒火的盯着白家小妹,說道:
“怎麼樣?呵呵,白靜雪。這就是你們白家幹的好事。我兒子現在就是個廢人。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女人再有瓜葛了!”
陳懷明大聲喊着。
我聽着,心裡不由暗笑。
洪爺這幾腳可夠黑的。
居然讓陳江澄斷子絕孫。
這樣也好,免得他再去禍害他人。
“說吧,你們白家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不管是來白的,還是來黑的。我都得讓你們白家付出代價!”
陳懷明暴躁的大喊着。
白靜雪剛要說話,一旁的齊成橋忽然開口問說:
“白小姐,誰叫梅陸啊?這個人,你們是不是得先交出來?”
分開人群,我走到前面。
看着齊成橋,我慢聲說道:
“我是梅陸!”
齊成橋上下打量着我,問說:
“說吧,是白家的哪個人,指使你的?”
齊成橋開門見山,直指問題的要害。
而我盯着他,漠然說道:
“沒人指使,是我陳江澄有私人恩怨!”
我話音一落,對面的人愣住了。
就連白家姐妹,都意外的看着我。
她們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要把事情扛下來。
我當然沒那麼偉大。
我清楚,我這麼說,對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齊成橋忽然陰笑了起來,他重複着我的話。
“私人恩怨?我他媽讓你私人恩怨!”
說着,齊成橋臉色突變。
擡起手掌,便朝着我的臉上打了過來。
眼看着這巴掌,就要打在我的臉上。
我一擡手,猛的抓住他的手腕。
作為理虧的一方,我似乎不應該動手。
齊成橋顯然也很意外。
他瞪着我,大聲喊道:
“你他媽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