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子店裡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向林羽。
黃毛内心暗自佩服,牛人啊,這麼漂亮的老婆,說不認就不認了。
林羽起先有些驚訝,随後就是納悶,這個叫何家榮的年輕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咋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看到外面的寶馬X5,林羽立馬猜到了什麼,感情這個何家榮是個富二代啊,這下好辦了,還十幾二十萬的貸款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嘛。
“老……老婆,我這不剛醒過來,跟你開個玩笑嘛。”
林羽讪讪的笑了笑,第一次叫人家老婆,還有些不适應,接着說道:“我欠這幫人一點小錢,你把我銀行卡給我,我好取錢還人家。”
“銀行卡?你銀行卡裡有一毛錢嗎?”長裙美女冷聲道。
“啊?那我的積蓄都放在哪,你幫我保管嗎?幫我取一點還人家吧。”林羽有些納悶,心想這個富二代看來還是個妻管嚴啊。
“積蓄?”
長裙美女冷笑了一聲,有些氣憤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有過積蓄,這二十多年來,你吃我們家喝我們家的,什麼時候掙過一分錢?”
包子店裡更加安靜了,衆人看向林羽的眼神也更加怪異了。
黃毛内心更加佩服了,偶像啊,娶了這麼好看的老婆不說,還吃軟飯!
林羽臉上說不出的尴尬,這下他聽明白了,什麼富二代,感情這男的是個倒插門的軟飯男啊。
“小夥子,謝謝你的好意,這錢不用你幫我還,我自己能處理。”林羽母親急忙替他解圍。
“阿姨,我是林羽的好兄弟,這錢我肯定會幫您還,您給我一些時間。”林羽硬着頭皮說道。
吃人家的嘴短,既然這個何家榮是吃軟飯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張口問長裙美女要錢,隻能想其他辦法幫母親還錢了。
随後林羽打了個欠條,按上手印,交給了黃毛。
黃毛見林羽老婆開那麼好的車,也不擔心他還不上錢,便帶着一衆手下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貪婪的在長裙美女白皙的小腿上掃了幾眼。
“這筆錢我可不會幫你還。”長裙美女冷聲道,她不知道這個窩囊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義氣了,一醒過來就跑來替自己的狐朋狗友還錢。
“放心,我自己能還。”
林羽略微有些不爽,這個女的确實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對自己丈夫态度也太差了吧,當着外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揭他的短。
“小夥子,你這是何必呢,這些債我自己能還的。”林羽母親紅腫的眼睛有些濕潤,印象中兒子好像從未跟自己提起過有這麼個好朋友啊。
“這是我應該做的,阿姨,林羽不在了,以後我就是您親兒子,我給您養老送終。”
林羽的眼眶不禁也有些濕潤了,母親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不能與她相認,白白讓她承受這種痛苦,實屬大不孝。
“阿姨,明天我再來看您。”
趁眼淚沒出來,林羽丢下一句話便快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怔住了,哽咽道:“阿姨,如果林羽泉下有知的話,他肯定不希望您輕生,您應該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把他那份也活下去。”
說完林羽再沒猶豫,走出了包子店。
林羽母親心頭一震,愣愣的看着林羽的背影發呆。
長裙美女看了林羽母親一眼,沒說話,轉身跟了出去。
上車後,長裙美女有些不悅的說:“你要來當好人我不反對,但你剛醒過來,起碼得跟我說聲吧,你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大的力氣嗎?”
“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林羽語氣有些冰冷,此刻他心裡牽挂的全是自己的母親。
見他神情冷漠,長裙美女接下來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恨恨的看了林羽一眼,用力的挂上檔,驅車返回托養中心。
醫生給林羽做了個全面的體檢,顯示一切正常,随後便給林羽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去的路上林羽看着長裙美女精緻的側臉,感覺有些夢幻,突然間就多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實在有些難以适應。
同時他内心也有些自責,自己霸占了人家的身體,又霸占了人家的老婆,真的好嗎?
一想到晚上要跟長裙美女同床共枕,他就心跳的厲害。
他很想跟長裙美女打聽一些關于她和這個何家榮的信息,畢竟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又害怕被看出異常,最後也沒開口。
其實林羽很想編一個失憶的借口,但自己還沒失憶她都對自己這麼差,要是失憶了,還指不定怎麼虐待自己呢。
這時長裙美女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嗯了幾聲就挂了,接着把車往路邊一停,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林羽說道:“診所那邊有個急診,我得趕回去,你自己打個車回家吧,我爸媽都在家。”
“我跟你一起去診所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林羽遲疑一下說道,自己連她爸媽長啥樣都不知道,回去後得多尴尬啊。
幫忙?
長裙美女冷冷掃了他一眼,這話從一個飯桶嘴裡說出來,真是可笑。
車子在一家社區診所前停下,門口牌子上寫着華安診所,診所規模不大,總共也就十幾個工作人員,不過看起來挺正規的。
長裙美女剛進去,就有一個戴眼鏡的男醫生跑過來急聲道:“江主任,您快去看看吧,都兩劑退燒針了,那個孩子頭還是燙的要命,嗓子都哭啞了。”
長裙美女急忙換上白大褂,快步走向裡面的診室。
江顔。
林羽從她兇口的工作證上捕捉到了她的名字,忍不住感歎道,人有氣質,名字也不賴。
診室裡一對年輕的夫婦正焦急的哄着一個哭鬧的小女孩,那孩子也就三四歲,整張臉赤紅,跟火燒一樣,在年輕婦人懷裡用力的掙紮,看起來十分的焦躁,嗓子都哭啞了,聲音尖銳刺耳,時不時伴有一陣幹嘔。
林羽看到這一幕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花了眼,他竟然看到孩子身上似乎纏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
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這個孩子的哭聲,并不是因為尖銳,而是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江主任,你可來了!”年輕夫婦看到江顔後仿佛看到了救星。
江顔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接着把了把孩子的脈搏,說道:“沒事,就是受了驚吓,我給她紮幾針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