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初換掉這簪子的時候林羽并沒有看出這簪子上的詭異,覺得不過是其中有什麼蹊跷罷了,但是在試探過曉艾姐之後,又見到受這簪子的影響,變得如此癫狂的厲振生,他此時敢斷定,一開始曉艾就是抱着極大的惡意才将這簪子送給江顔的!
而江顔和葉清眉是他誰都無法觸碰的逆鱗,既然這個曉艾姐敢對江顔下手,那他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步承和百人屠聽到林羽這話都有些狐疑,不由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對這個曉艾都比較陌生。
林羽也沒跟他們多做解釋,望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厲振生,知道當務之急是救治厲振生,沉聲說道,“找根繩子,把厲大哥綁起來!”
“我去找!”
窦辛夷趕緊自告奮勇的跑去屋裡找繩子,不多時,就從藥房找了一根粗麻繩出來。
步承和百人屠接過繩子,将厲振生結結實實的捆在了椅子上,厲振生仍舊雙眼赤紅的沖林羽大吼大叫,仿佛完全喪失了理智,一個勁兒的讓林羽把鳳頭簪還給他。
“辛夷,去找一些朱砂過來!”
林羽沖一旁的窦辛夷吩咐了一聲,接着自己找出一張黃紙,在黃紙上寫了一些符号,等到窦辛夷将朱砂找出來之後,林羽又讓她找出一個幹淨的瓷碗,接了一碗水。
随後林羽用符紙包住朱砂,輕輕念了一句清明訣,接着将手裡的符紙丢在了碗水裡。
隻見這符紙在觸碰到碗中水的刹那,陡然間燃起了一絲明火,随後瞬間燃盡,完全融進了碗裡的水中,不見絲毫煙灰。
“給他喝下去!”
林羽将碗遞給了步承,面色凝重,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到底能不能解這厲振生的心智迷失,畢竟他連厲振生心智迷失的原因也弄不清楚。
步承接過林羽手裡的碗,二話沒說直接給厲振生灌了下去。
這碗水灌下去之後,厲振生的神情這才緩和了許多,眼中的赤紅也開始慢慢的消退下去。
林羽見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方法是見效了。
“步承?!老牛?!”
厲振生看到身側的步承和百人屠之後不由有些驚詫,低頭望了眼自己身上捆綁着的繩子,接着面色突然一變,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看到林羽後急聲說道,“先生,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冒犯你的事情?!”
剛才他感覺自己好像浸入了一個噩夢中一般,對于發生的事情沒了太大的記憶,但是多少又有一些印象。
“厲大哥,你剛才可吓人了,你不知道,你都對我師父動手了!”
窦辛夷急忙沖厲振生埋怨了一句,見厲振生神情恢複了正常,這才不由拍了拍兇口,臉色仍舊有些煞白,顯然有些驚魂未定。
“啊?!我對先生動手了?!”
厲振生面色猛然一變,無比自責道,“我該死,我真是該死……”
“行了,厲大哥,這件事不怪你!”
林羽輕輕的沖他搖了搖頭,接着晃了晃手裡的鳳頭簪,沖他沉聲問道,“我當時不是讓你把這東西帶到郊外去埋了嗎,你怎麼自己留在手裡了?!”
厲振生看到林羽手裡的鳳頭簪不由面色變了變,低下頭,有些愧疚的說道,“我當時不知道為何,看到這鳳頭簪之後就喜歡的不得了……本來都到了郊外了,但是埋它的時候我實在舍不得,就又……又把它帶了回來……”
說着他猛地擡起頭,沖林羽說道,“先生,我……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為……為什麼,就是覺得割舍不下它……”
“我知道!”
林羽輕輕的打斷了他,知道這件事也不怪厲振生,主要是這個鳳頭簪太邪門了。
說着他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眼手裡的鳳頭簪,仍舊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