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桓聞言點頭答應一聲,接着便起身下了車,望了眼回生堂分堂的大門,在楚雲玺的陪同下朝着回生堂走去。
此時回生堂裡面熙熙攘攘的皆都是排隊看病的病人,雖然大部分人都不停的咳嗽,但是他們皆都非常有素質的戴着口罩,以免傳染他人。
不過榮桓見到這麼多病人,還是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躲避着這些病人,似乎生怕他們蹭到自己,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他們玄醫門向來服務的都是一些高淨值人群以及位高權重的人群,從不與這些“肮髒”、“粗俗”的病人接觸,所以他看到這麼多“低層次”的病人,一時間難免有些不适,甚至感覺有些反胃。
“走開!走開!給我滾遠一點!”
楚雲玺似乎也看出了榮桓對這些病人的厭惡,十分粗魯的把這些病人推到了一邊。
醫館内的病人都是附近的街坊,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見楚雲玺穿着不凡,頤指氣使,像是富家子弟,被推搡之後都有些敢怒不敢言。
榮桓背着手,面色淡然的輕聲說道,“給這些下三濫的病人看病,也難怪何家榮始終也隻是一個下三濫的醫師!”
他實在無法理解林羽為何情願給這些低層次的人看病,無利可圖不說,還把自己的身份給拉低了!
“榮叔說的對,這何家榮就是拿不上台面的下三濫!”
楚雲玺聽到這話頓時附和着榮桓笑了起來,得意道,“要不然他怎麼能倒在您和榮老前輩的手裡呢!”
很顯然,他自信何家榮鬥不過玄醫門,而且似乎已經遇見了玄醫門即将大勝。
榮桓點頭灑脫一笑,接着背着手在整個醫館裡打量了起來,時不時的點點頭,宛如在看自己剛裝修好的房子一般。
因為窦辛夷等醫師忙着坐診,也沒注意到他們。
在大廳轉了一圈,榮桓和楚雲玺便走到了後面的藥房裡。
此時藥房裡正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戴着口罩挑揀、研磨着藥材,看到榮桓和楚雲玺之後,兩人面色不由一變,立馬沖榮桓和楚雲玺招了招手,不悅道,“你們幹嘛啊,沒看到門口的牌子啊,這裡是藥房,不讓外人進來的,出去出去!”
但是榮桓壓根沒有搭理他們兩人,背着手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接着在藥房内四下看了一眼,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跟你們說話呢,看病去外面排隊,這裡是藥房!”
磨藥的年輕小夥見榮桓這麼沒禮貌,有些惱怒的走過來,作勢要把榮桓推出去,但是楚雲玺此時沖過來,一腳将這小夥踹到了一旁,冷聲道,“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磨藥小夥吓得微微一怔,見楚雲玺穿着不凡,也沒敢多說什麼,咕咚咽了口唾沫,接着轉頭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很快窦辛夷就跟着磨藥小夥朝着藥房走了過來,而此時榮桓和楚雲玺正好也剛從藥房出來,四人正好迎面對上。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偷進我們的藥房?!”
窦辛夷看到榮桓和楚雲玺之後沉着臉說道。
因為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分堂,所以前幾天榮桓去回生堂找林羽索藥的事情她并不知情,自然不認識榮桓。
“偷進你們的藥房?!”
榮桓挺着身子,淡雅的一笑,平和道,“現在雖然是你們的藥房,但是很快就會成為我們的藥房了!所以也算不上偷進!”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窦辛夷蹙着眉頭十分不悅的說道,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瘋言瘋語的說的些什麼東西。
“你聽不懂沒關系,你隻需要記住我的話就好!”
榮桓笑眯眯的說道,“到時候,不隻是藥房,還有這家醫館,以及回生堂在京城全部的醫館,都會成為我們的!”
“你這人腦子有病吧?嘴裡放的些什麼屁!”
窦辛夷面色一沉,怒氣沖沖的罵道,雖然她是個小姑娘,但是骨子裡卻是個假小子,所以脾氣十分暴躁,一點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