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鐵這話,病房内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蘇醫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澄清?”楊雪有些不解。
她蘇醒過來到現在,除了知道是蘇鐵救了她,至于其他事,還是一無所知,因此對蘇鐵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蘇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身将站在人群背後的沈玥琳拉到楊雪面前,才繼續道:“楊小姐,聽克雷森先生說,你暈倒前曾喝過酒,能否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哦,這事啊,當時我和玥琳聊的開心,就喝了一杯啤酒,怎麼,我的病與喝酒有關嗎?”楊雪有些疑惑的望着蘇鐵。
蘇鐵擺擺手,接着掃了克雷森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我隻是想讓克雷森先生知道,沈小姐并沒有謀害你。”
“什麼,玥琳謀害我?”
楊雪頓時搖頭不止,沒好氣道:“純屬無稽之談,我們可是多年的好姐妹,她怎麼可能害我,而且當時她還勸過我,讓我别喝酒。”
說着話,她忙望向克雷森,皺眉道:“克雷森,是不是你冤枉玥琳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改改你是非不分,自以為是的性格,你就是不聽,還不馬上向玥琳道歉。”
楊雪雖大病初愈,但氣場十足,一番話出口,克雷森如同犯錯的小學生一般,隻是唯唯諾諾,半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待楊雪批評完後,克雷森才忙望向沈玥琳,滿臉通紅道:“沈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不用了。”
沈玥琳随手一揮,如同驅趕蒼蠅一般,看都沒看克雷森一眼,而是扭頭來到蘇鐵身邊。
她堂堂臨江藥業總裁,何曾受到過這種委屈,被冤枉不說,還被當衆辱罵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蘇鐵到來,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此時又豈能輕易原諒克雷森。
被沈玥琳直接無視,克雷森頓時有些尴尬,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見此情形,蘇鐵忽然上前,冷聲說道:“克雷森先生,在沈小姐原諒你之前,有句話我想再次重申,不管你在你們國家是什麼樣,來到我華夏,便要尊重我華夏人……另外,說實話,與我華夏優秀男兒相比,你真的很普通。”
他并非睚眦必報,小肚雞腸之人,但對克雷森這種傲慢無禮,且不懂尊重人的貨色,自然不會有半點好臉色。
面對蘇鐵的批評,克雷森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連連點頭稱是,并不斷向蘇鐵道歉。
要是别人說這番話,他斷然不會理會,甚至可能大打出手,但這話出自蘇鐵之口,他不敢輕視。
對方那驚人的武術和醫術,實在令他佩服不已,若非礙于病房内不太方便,他甚至都有拜蘇鐵為師的沖動。
“小笨蛋,謝謝你,其實完全沒必要,我也沒在意。”這時,沈玥琳忽然将蘇鐵拉到一旁,小聲說道。
雖然令克雷森當衆難堪,她心中挺爽的,也頗有大仇得報的感覺,但看着蘇鐵為她的事如此費心,心中着實有些不太好意思。
蘇鐵抿嘴微笑,接着輕輕抓起沈玥琳白皙的小手,一字一句道:“師姐,對我來說,很有必要,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受半點委屈。”
聽到蘇鐵這話,沈玥琳心頭忽然一暖,她忽然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嗅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小奶狗秒變小狼狗?
竟然還有點攻氣十足的感覺?
不過,的确好暖啊,好想在抱抱他。
“蘇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楊小姐的病,到底是如何引起的,難道真的跟酒精有關?”就在沈玥琳思緒亂飛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詢問,将她打斷。
擡頭望去,隻見一名戴着大框眼鏡,外表呆萌可愛的女醫生,正滿臉崇拜的望着蘇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