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嘴上說說誰不會啊!”
孟憂寒繼續故意刺激謝滄行:“謝大叔你整天隻知道喝酒睡覺,怕是現在早就已經手腳發軟了。”
“有本事你去殺了柳春秋!”
謝滄行有些不滿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對着自己的劍微微輕笑道:“老夥計,讓這小丫頭見識一下你真正的面貌吧!”
“嗡……”
他手中的劍猛地發出一陣輕鳴,然後瞬間發出“咔咔嚓嚓”的聲音。
隻見這把像是燒火棍一樣的劍身上發出一道清脆的光芒,旋即一塊塊多餘的鐵塊跟鏽迹從劍身上迅速地剝落下來。
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把鋒銳無匹的長劍便出現在謝滄行的手中。
這把劍的長度幾乎跟謝滄行的身高差不多,劍身渾厚,上面镌刻着很多造型古樸的符号。
就算是孟憂寒見多識廣,卻是認不出上面的符号來曆。
而就在此時,柳春秋也帶着一衆高手已經往這邊沖了過來。
“謝滄行,你準備受死吧!”
柳春秋怒喝一聲,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凝聚冥氣一拳如同流星一般朝着謝滄行砸了過來。
謝滄行猛地一腳踢在長劍上,随即身體回轉,劍随身動,身随意動,一劍朝着沖過來的柳春秋斬出。
“砰!”
他們兩個都是冥皇境界的實力,對撞之間,猛地迸發出一道恐怖的波紋,将周圍震得山石崩裂。
但是柳春秋卻是一擊即退,沒有與謝滄行繼續糾纏,反而是一揮手朝身邊的手下命令道:“給我上!”
“謝滄行這老狗已經被我重傷,你們一起出手,可取他性命!”
但這些三大勢力遺留下來的高手也不是傻子,剛才那一擊他們分明是平分秋色。
柳春秋一定是另有打算。
但是誰讓他現在是秦無極親自任命的主管,所以他們也不得不朝着謝滄行沖了過去。
而章留卻似乎是猜到了柳春秋的打算,随即在王鈞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什麼。
王鈞會意,當即走到柳春秋身邊低聲道:“柳大人,這秦小飛會不會真的不在這陰風谷裡?”
“都過了這麼久了,秦小飛的面都沒有漏一下。”
“我跟他打過不少交道,雖然他心機深處狡猾異常,但是卻是個最重情義的人。”
“這麼重要的時候,他不可能龜縮不出。”
“我懷疑之前那個女孩給的情報可能有問題,說不定是故意将我們引誘來此地。”
“而秦小飛對這一切根本毫不知情,此時正躲在某處修煉!”
“甚至有可能在參悟貪狼劍跟破軍劍的統禦之力!”
王鈞身邊的軍師章留的确是心思缜密,幾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測得差不多。
不過卻漏算了秦小飛此時正在陰風谷内。
“什麼?你說破軍劍也在他手中?”柳春秋吃了一驚:
“必須立刻找到秦小飛的下落!”
柳春秋原本以為秦小飛隻是多了貪狼劍,卻不知道破軍劍同樣在秦小飛的手中。
當初王鈞雖然将消息散播開來,但是柳春秋之前一直在潛心修煉,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知道兩把統禦之劍意味着什麼,若是能殺了秦小飛奪取這兩把統禦之劍,再加上秦無極賞賜的地府之主地位,這整個地府真就能徹徹底底的掌握在他手中了。
一念至此,柳春秋頓時越發焦急了起來:“謝滄行這老狗就算沒有将秦小飛藏在谷中,他也一定知道秦小飛此刻的下落!”
嘴裡這樣說着,柳春秋再次沖了上去,并且怒吼道:“謝滄行,交出秦小飛的下落,今日你可免一死!”
“哈哈哈,柳春秋你怕是吃錯藥了吧?”謝滄行大笑道:
“秦小飛不在我這裡,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過我隻知道他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快要馴服那兩把統禦之劍的劍靈了!”
“就算你現在找到他,也已經為時已晚了!”
“你這混賬!”
柳春秋徹底急了,雙拳齊出如同疾風驟雨般朝着謝滄行攻去。
其他的高手一見柳春秋這次是真的動真格了,紛紛全都讓開道路。
謝滄行也是不含糊,手中的沉重的長劍揮舞的大開大合,與柳春秋纏鬥在了一起。
一時間整個陰風谷的谷口拳影重重,劍氣四射,兩人打的是震天動地。
就在這時屠斬仿佛是看到了機會一般,大喝一聲:“柳大人已經全力纏住了謝滄行,我們不能讓他失望!”
“大家一起上,找到秦小飛殺了他!”
說罷,屠斬帶頭朝着谷内沖了過去。
“哼,想進谷?”孟憂寒持劍擋在了谷口:“先問過本小姐再說!”
但是現在孟憂寒也隻是冥王境界而已,屠斬這些高手哪裡會将他放在眼裡。
趁着謝滄行無暇顧及這邊的時候,屠斬他們一擁而上。
孟憂寒當即使出移魂化影術,将這些高手悉數擋下。
但是屠斬他們同樣也不是吃素的,不過他們全都心存死心,為了保存實力等會兒好争奪秦小飛的性命,并沒有全都使出全力。
否則頃刻間孟憂寒就會被擊敗。
就這樣他們再次陷入了相互纏鬥之中。
與此同時,劍冢内。
秦小飛經過一番的細密的觀察與斟酌,終于找到了第二個劍冢棋局的破解辦法。
白子雖然陷入黑子的重重圍困,而且孤軍深入,幾乎沒有活路,但是隻要能找到黑子的薄弱之處,将其擊破,就能解除危局,并且反敗為勝。
随着這道棋局的再次破解,破軍劍的劍靈也是現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