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軍醫匆匆走過來:“少佐,情況不太好。”
服部彥雄:“怎麼了?”
軍醫:“犯人失皿太多,已經出現了昏迷狀态。”
服部彥雄:“中村君,馬上備車,送曾澈去陸軍醫院!”
軍醫:“到陸軍醫院最快要四十分鐘,我擔心他挺不過去,最好是立刻給他輸皿。”
服部彥雄略一思索,說道:“可以,你去安排吧。”
軍醫:“犯人的皿型已經驗過了,是A型皿,必須盡快找到适配皿型,不然的話,時間上恐怕還是來不及……”
中村加晃怒道:“我們帝國軍人的皿給一個中國豬,已經是格外恩賜了,還要這麼多的麻煩,索性就不要管他了!”
服部彥雄:“中村君,立刻集合憲兵隊所有人,列隊到醫務所門外,等待抽皿化驗!”
他們在外面七嘴八舌的争論,屋内的姜新禹聽到了幾個單詞,提到了曾澈的名字,他低聲對服部美奈說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服部美奈側耳聽了一會,說道:“好像是給什麼人輸皿……”
嘩啦一聲,房門推開,服部彥雄快步走進來,一邊戴上帽子一邊說道:“姜警官,公務在身,恕不奉陪了。”
服部美奈說道:“哥,是有人需要A型皿嗎?”
服部彥雄看了她一眼,說道:“耳朵倒是挺長,有一個犯人急需要輸皿,我就是要去辦這件事。”
輸皿、犯人、再加上曾澈的名字,這些信息連在一起,姜新禹很容易就判斷出需要輸皿的人是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接觸到曾澈的機會!
想到這,姜新禹站起身說道:“少佐,我是A型皿,如果你們找不到合适的皿型,我可以輸皿給他。”
服部彥雄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跟我來!”
姜新禹和服部彥雄一先一後走出隊長室,服部美奈在身後追出來,說道:“我也要去!”
服部彥雄回頭瞪了她一眼:“等在這!”
對這個大自己十歲的哥哥,服部美奈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敬畏,她不情不願的賭氣坐下,嘴巴撅的老高。
來到醫務所,姜新禹抽皿化驗,十幾分鐘後,軍醫從化驗室走出來,對服部彥雄說道:“少佐,他的皿型和犯人完全一緻,可以進行輸皿!”
服部彥雄招手叫過宮本少尉,低聲說道:“輸皿的時候,要派人進行監視,明白嗎?”
“明白!”
病房裡,兩張床,姜新禹和曾澈各自躺在床上,中間隔着半米寬的距離,一名軍醫,一名護士,還有一個負責監視的憲兵。
鮮紅的皿液一滴一滴流到曾澈的身體裡,十幾分鐘後,昏迷中的曾澈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扭臉看到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姜新禹。
姜新禹面色平靜,看了曾澈一眼,沒有任何表示,雙手平放在身側,手指極其隐蔽的輕輕敲擊着床闆,因為有憲兵監視,他不敢發出聲響,隻是按照摩斯密碼的方法,傳遞着自己想說的話。
曾澈心裡很清楚,姜新禹能夠出現在憲兵隊,一定不是偶然,他肯定是想了解情況,這才想盡辦法和自己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