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城内。
軍營中。
曹昂正操練士兵,他雖說是曹操的兒子,但不曾受到半點優待,他如今所取得的成就,那都是他一刀一槍打拼來的。
當初,曹昂在南陽敗在張繡的手中,更有曹安民落在張繡的手中,曹昂引以為恥。
他要報仇雪恨。
所以回到許都,曹昂大多數的時間,都泡在軍營中。一方面,是錘煉自身的武藝,要讓自己的武藝變得更強。另一方面,是訓練士兵,增強士兵的戰鬥力。
曹昂在軍中,那也是獨領一軍的。
他有自己的士兵。
曹昂年紀輕輕,但能和士兵同吃同住,都是吃軍中的夥食,都是住軍中的大帳篷,所以軍中士兵對曹昂也服氣。
如今,天寒地凍的。
天空中甚至飄着雪花,曹昂依舊在操練士兵,絲毫不曾停下。
喝喊聲,不絕于耳。
一個個士兵,抖擻精神操練。
“踏!踏!”
腳步聲,自曹昂身後傳來。
卻是曹安民來了,他的身體早已經恢複,也在軍中為将,擔任曹昂的副将,和曹昂一起掌軍。曹安民對于被張繡俘虜的恥辱,印象更是深刻。
曹安民内心,時刻都想着報仇雪恨,所以和曹昂一起操練士兵,那也是相當用心的。
曹安民的武藝,在這一年已經突飛猛進。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找典韋習武。因為在曹操的麾下,典韋當屬第一,那是真正頂尖的大高手,曹安民在典韋的磨砺下,實力越來越強。
曹昂見曹安民來了,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吩咐軍中的将領帶隊操練,然後道:“安民,你急匆匆來,有什麼事情?”
曹安民說道:“是關于張繡的事情。”
曹昂道:“什麼消息?”
曹安民回答道:“有兩則消息,第一是天子下诏,召張繡入許都述職。如今,張繡已經進入了兖州境内,正往許都來;第二則消息,是司空答應了天子的安排,将會親自帶着百官到城門口迎接張繡。”
曹昂感慨道:“張繡的年紀,和我們相當。但和張繡相比較,我們實在太弱。張繡如今掌控司隸地區,還掌控了南陽郡,兵馬無數。”
“但你我,卻還是這般。”
“我們兩個人,連真正的大功勳都沒有立下。”
“即使擊敗了袁術,立下了一些功勳。可和張繡相比,都差遠了。”
曹昂說道:“張繡殺李傕、郭汜,殺呼廚泉、于扶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咱們,比不了張繡啊!”
曹安民嘴角抽了抽,
他來找曹昂,可不是來找曹昂誇贊張繡的。
他要對付張繡。
當初淪為張繡的階下囚,他被張繡肆意的收拾,以至于身受重傷。如今張繡一個人到了許都來,曹安民要準備報仇雪恨。
曹安民直接帶走曹昂,回到營帳中,說道:“大公子,你如今,忘記被張繡擊敗的恥辱,以及被張繡羞辱的話語了嗎?”
這話無比的直接。
曹昂的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當初在南陽郡和張繡交戰時,張繡百般的羞辱他,肆意的折辱他,這些事情,曹昂都記在心中。
自始至終,都不曾忘記。
他也想要報仇,隻是張繡越發的強大,而他依舊如此。
報仇越來越難。
最終,曹昂便壓下了内心想法,沒有去考慮報仇的事情。畢竟他是曹操的兒子,得考慮曹操的大局,不能恣意妄為。
曹昂深吸口氣,道:“安民,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