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山。
張繡軍隊駐紮處。
張繡此刻,也在等待着消息。
他得知有三千餘曹軍的先鋒殺來,并沒有多少的擔憂。對方雖然來勢洶洶,但實際上,張繡還真沒把曹操的先鋒放在眼中。
曹軍還沒到魯山,他就絲毫不懼。
就算曹軍到了,他也不懼。
“報!”
一名士兵,進入張繡的營帳中,禀報道:“大人,陳到和甘甯自前線回來,還押解了許多的俘虜。他們,取得了大勝。”
“好!”
張繡聞言,大聲叫好。
這是他和曹操的第一戰,初次交鋒,便俘虜了曹操的士兵,擊潰曹操的先鋒,這為接下來的戰事開了個好頭,很是不錯。
張繡親自走出營帳,來到營地大門口,等待着甘甯和陳到的凱旋而歸。
時間不長,大營外,已有軍隊出現。
赫然是返回的陳到和甘甯。
兩人帶着隊伍返回,很快來到營地門口。
甘甯神色歡喜,上前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和陳到一起擊潰了曹軍的先鋒。此戰,俘虜一千兩百餘人,斬殺曹軍一千五百餘人。我軍,隻折損了六百餘士兵。除此外,我們俘虜了曹操的侄子曹安民。”
“幹得好!”
張繡一聽,大聲叫好。
竟然俘虜了曹安民。
如果不了解曹操,便不了解曹安民的身份和重要性。此人,是曹操極為器重的晚輩,一直是跟在曹操長子曹昂的身邊。
曾經張繡遭到曹操羞辱,帶兵反叛,便殺了曹昂和曹安民。
如今,竟抓住了此人。
真是好運。
張繡心中歡喜,吩咐道:“安頓所有的士兵,再把曹安民帶到我的營帳去。”
“喏!”
甘甯得令,和陳到一并入内。
一行人進入軍中,不久後,曹安民被帶到中軍大帳。
這時候的曹安民,神情萎頓,面色蒼白,整個人無比狼狽。他兇前和後背的衣衫,都已經被鮮皿浸濕,宛如一個皿人一般。
他右側肋下的肋骨,沒有被接上,後背傷口也沒有處理。
渾身都火辣辣的疼。
曹安民目光,落在主位上的張繡身上,他咬牙忍着痛苦,沉聲道:“張繡,就算是你俘虜了我,擊敗了司空的三千先鋒軍。但是,你的這點兵力,擋不住司空的大軍。你如今,不過是負隅頑抗,隻能是拖延時間。你最終,必敗無疑。”
張繡不屑道:“嘴上逞兇,倒是厲害。可惜,你落在本官的手中,生死由我決定。”
曹安民哼了聲,很是傲嬌。
他瞧不起張繡。
西涼軍出來的匹夫而已。
張繡把曹安民的神情看在眼中,繼續道:“等曹操進攻魯山的時候,本官把你身體挂出去。隻要曹操進攻,我便殺了你。你說,曹操會發動攻勢嗎?”
刷!
曹安民面色微變。
這是最毒辣的。
如果張繡殺了他,那麼,曹操也不至于有什麼為難的。
一旦兩軍要交鋒時,張繡拿出曹安民,以威脅曹操,那是最令人為難的。如果曹操下令進攻,曹安民就無法活下來。如果曹操不進攻,曹安民雖然得以保全,曹操卻必定無法前進分毫。
攻打張繡,就不可能了。
曹安民深吸口氣,壓下浮躁的内心,說道:“張繡,你的計劃,不可能成功。司空英明神武,一向以大局為重。他不可能因為我,就阻止大軍進攻。就算是我被抓,司空也一定會進攻的。你在魯山,阻攔不了司空的攻勢。”
張繡說道:“我拭目以待!”
頓了頓,張繡說道:“你曹安民倒是一個好漢,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支撐。可惜,好漢最是悲情。把人帶下去,羁押好,不得有任何異狀。”
“喏!”
士兵得令,帶着曹安民退下。
張繡沒打算給曹安民更換衣服,也沒有打算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