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大廳中。
歌姬起舞,那曼妙的身姿,在薄紗中若隐若現,讓人熱皿噴張。
史璋、窦昱和牛離三人,盡皆雲集于此。
這段時間,三大家族在懷縣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因為三大家族耗費了多年經營,好不容易把勢力遍布懷縣,使得懷縣軍中和官場,都遍布三大家族的人,可胡昭上任後的短短時間,就掃蕩了三大家族的人。
不論是官場,亦或是懷縣軍中,三大家族的人都被拔出。
如果張繡不在懷縣,史璋等人可以調動家族的私兵,甚至軍中的士兵,以威脅胡昭,甚至架空胡昭。可張繡在懷縣,他們根本不敢動彈,隻能眼睜睜看着自身的一點點實力被蠶食拔掉。
這是最無奈的事。
好在,他們的實力在其餘各縣還不錯。
否則狀況更慘。
雖說這段時間損失慘重,可就在昨天,第一批販賣後的煤石已經結賬。所有的錢财,都彙總上來,史璋和窦昱、牛離瓜分了利潤。
三大家族,各自謀利。
這也是大廳中載歌載舞,氣氛歡快的緣由。
“踏!踏!”
腳步聲響起,府上的管家急匆匆走來。
管家臉上神情,略顯驚慌。
他走到史璋的面前,弓下身子,快速說了一番話,然後就退下。
史璋眉頭微皺,沉聲道:“諸位,剛得到消息,懷縣境内,因為煤石造成了人中毒死亡,多達三十餘人。除此外,各縣也有死亡的人。”
窦昱捋須一笑,一副不在意的神情,笑道:“史兄,不過是死了幾十個人而已,不值一提。偌大的懷縣,才死了三十個人。小事一樁!”
牛離道:“就算死了人,我們也不懼。我們對外販賣的煤石,都宣稱是從張繡麾下商鋪購買的。中毒的人,不會想到是咱們,隻會認為張繡害死了他們。”
史璋沉聲道:“你們兩人想得倒是輕松,可事情不容小觑。”
窦昱道:“史兄就是一貫的杞人憂天,史兄既然擔心,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
“栽贓給張繡!”
史璋眼眸眯了起來,眼中透着森冷神色。
窦昱問道:“如何栽贓?”
牛離道:“張繡安排了胡昭到懷縣,咱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這一回,有對付他的機會,不容錯過。你說說,該怎麼對付張繡?”
史璋正色道:“安排我們的人,在外面傳出消息,說張繡軍中,也有因為煤石死亡的人,人數超過百人。除此外,再傳出謠言,說懷縣官府也因為煤石死了十餘人。”
“啊!”
窦昱瞪大眼睛,很是驚愕,轉瞬間,又是一副欽佩的神情。
他明白了史璋的意圖。
窦昱感慨道:“不愧是史兄,你的辦法,當真精妙絕倫。百姓死傷了三十餘人,可張繡的軍中死傷百餘人,百姓的死亡就顯得少了。”
頓了頓,窦昱感慨道:“隻要懷縣的百姓一得到消息,就會認為,這是張繡造成的,是張繡的煤石造成的。如此一來,我們的嫌疑徹底洗脫。妙!實在是妙!史兄不愧是老江湖。”
牛離附和道:“窦兄言之有理,史兄不愧是咱們為首的人,足智多謀。這一遭,便要徹底削掉張繡積累起來的威望。”
史璋道:“你們,都同意嗎?”
“同意!”
窦昱和牛離想都不想,直接就回答。
對他們來說,這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