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這兩個老東西!!!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并沒有那麼急着動手。
也是給了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
而伴随着朱高熾緩緩來到近前,他并沒有在意自己與對方這些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過近了,反而是通過這種将自身置于險地的方式來獲取對方的信任。
“這位差官,不知你們這一路趕來,還将我們圍住,到底是為了何事呢?”
面對朱高熾的詢問,那為首的差官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便将自己所知曉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着這名差官的話,朱高熾頓時一笑。
顯然,這名差官所說的這些懷疑,與他朱高熾之前所猜測的幾乎不差。
雖然并沒有言明往日今時之間朝廷法令的差别,卻還說的很明白了。
正是因為他們當初匆忙逃離的舉動,加上他們這一行人的隊伍顯得十分怪異,所以才引起了官府的懷疑。
而朱高熾在确鑿的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也是第一時間便發揮出了他幾十年太子的經驗,對着那名差官說道:“我想差官你誤會了,我們這一行人之所以這一路上匆忙趕路,完全是因為我們有急事需要趕往京城。至于差官你所說的那些,我想這些都是誤會。”
聞言,那名差官當即便不相信的說道:“誤會?你叫這些是誤會?”
說話的同時,這名差官伸手指向了那周圍一名名護衛手中的刀具。
意思也很明白要是誤會,你們這一個個的舉劍拔刀的?
就算之前是誤會,如今也不是誤會了吧?
可對于這些,朱高熾也并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笑着說道:“差官也知道,大明朝雖然立國數十年了,但境内也時常有強盜土匪出現,我們這一行人這麼多人,若是這身上不配點刀劍,隻怕就成了那些土匪強盜們眼中的大肥肉了。”
對于朱高熾的說辭,那名差官并沒有天真的相信,隻将其當作了一個借口。
不過他也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什麼,而是直接命中了主題,問道:“既然你們認為自己沒有問題,這樣,你們放下手中的刀劍,與我們到臨縣的縣城中去一趟,待我們核實後,自會放你們離開。”
“如何?”
聽着對方的話,朱高熾雖然并不情願說就這麼接受了。
但他也清楚,這件事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肯定不是自己說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對方所說的要求已經是最低限度了,若他還不答應,那接下來就隻有動手這麼一個出路了。
雖說以自己身邊這些護衛的實力,倒也不是那麼怕動手,但畢竟都是在自己的國家,跟自己國家的差役動手,不說有沒有用,丢面啊。
況且,以他朱高熾在官場幾十年的摸爬滾打,早已經不是說跟誰都鬥氣的時候了。
想着這些,朱高熾對于對方的要求并沒有拒絕,反而痛快的答應道:“辦法可以按照差官你的辦法來做,不過我們馬車中坐着的人身份不同尋常,這次進京也是貴人相邀,要說我們就這麼束手就擒,這裡外都說不過去,不如這樣,刀劍我們就不卸了,這一趟就随你們一同到臨近的縣城當中,到時候到了城中,我們也可自由行走,但不會出城,如何?”…
差官見朱高熾這麼爽快的便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心裡頭也是有些遺憾的。
那大功,可不光是縣太爺惦記啊
他這一趟跑了這麼遠,費了這麼大的勁,心裡頭也是惦記着那大功的。
可如今聽到對方這麼爽快的便答應了自己前往縣城的要求,隻怕是他們的身上還真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要知道,進了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隻要犯了事,那八成就出不來了。
至于對方說京中貴人的事,他心裡頭也是詳細了一些。
若事情真是對方所說的這般,那這刀劍卸不卸,其實也沒有太多糾結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差官也挺爽快,當即便說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見此,朱高熾也是笑了笑。
随後便轉身下令身邊的人,與這名差官的隊伍同行。
待再次回到馬車中後,朱高熾便将自己剛剛解決的結果告知了老頭子朱棣。
對此,老頭子朱棣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其實這個結果他剛剛在馬車中也聽到了。
既然沒有開口,也就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片刻後。
因為剛剛離開那城池的城門口,所以他們距離城池的距離也并不算遠。
隻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抵達了城池當中。
那負責守城的官差瞧見他們這一行人去而複返,心裡頭也是猜測起來。
待來到城中後,在那名官差的指揮下,所有人都入住到了一家客棧當中,隻不過在他聯系了當地的官府後,這客棧的門外始終都有官府的人監視。
對此,不管是朱棣還是朱高熾都沒有說什麼。
但在與對方的商議下,對方還是準許了他們将一封書信傳出城外。
畢竟按照朱高熾他們這一行人如今的做派,隻怕真跟什麼匪患扯不上關系了。反倒是他們的身份,可能還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拟的。
在入住到客棧後,朱高熾很快便親筆書信了一封,交到了黃俨的手中。
黃俨麾下的東廠如今雖然說大不如從前,但東廠畢竟是東廠,加上這裡距離京城也沒有太遠,所以黃俨想要在這城中找到一些屬下還是很容易的。
在這些人的運作下,這封書信很快便送了出去。
因為如今老頭子朱棣還被困在這客棧當中,所以這封信也是以十萬火急的名義運送。
在做完這一切後,不管是老頭子朱棣還是朱高熾,都開始安心的等待起來。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内,這封十萬火急的信便已經來到了京城當中。
皇宮内。
正一如往日般處置着公務的朱瞻基,突然聽到了門口趙全的聲音。
“陛下,東廠的人求見。”
聽到這話的朱瞻基先是一愣,轉而問道:“東廠?”
“是。”
在确認自己沒有聽錯後,朱瞻基還挺好奇的。
東廠,已經是在自己的一番操作之下,失去了大部分的職權,如今的他們幾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力的空殼子了。…
在這種情況下,東廠的人找自己做什麼?
難不成是求情?
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朱瞻基給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