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丁毅進鄭府時。
施永讓丁毅稍等,他去拿旗。
施永走到後院,很快往另一個院子去。
隻見這院子裡,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和鄭芝虎在練刀法,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鄭芝龍的兒子鄭森。
鄭森六歲前一直住日本,鄭芝龍被招安後,他才回到明國,目前住在泉州,一邊讀書,一邊學武。
“施伯伯”他很禮貌,看到施永馬上叫了聲。
“嗯”施永也沒空理他,應了一聲,拍拍鄭芝虎。
“你自己練會。”鄭芝虎心領神會,跟着他走到一邊。
“何事?”鄭芝虎問。
“丁毅來了。”施永道。
“什麼?那賊子來了?特娘的,我去罵他。”鄭芝虎大怒。
上次在日本,他看到丁毅從田川松房裡出來,再進去,田川松臉上都有淚痕,雖然田沒有承認,鄭芝虎還是覺的,丁毅幹了什麼。
回來後,他也沒敢和鄭芝龍說,先和施永說了。
施永馬上說,定是丁毅這銀賊,看田川松美貌,非禮了她,田川氏看丁毅和一官兄弟情深,也不好說什麼。
鄭芝虎一聽大怒,肯定是這樣,當和一官說。
别,一官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沒有證據,田川松要不說,他肯定不信,倒時還說我們挑拔他與丁毅關系。
鄭芝虎一想也是,那怎麼辦?
施永當時也沒辦法,但阮思青經常過來和鄭芝龍做生意,他和鄭芝虎陽奉陰違,每次阮思青過來,交易給他的東西,越來越少,質量也越來越差。
鄭芝龍并不知道兩人所為,也常年在海上,不管這裡的事。
這次丁毅突然來了,施永感覺,找到了機會。
“稍安勿燥。”施永拉住鄭芝虎:“罵他有何用?浪費口舌,這人臉皮這麼厚,肯定不承認。”
“那怎麼辦?”鄭芝虎問,很不甘心。
施永盯着鄭芝虎看了看,看了好一會,看的鄭芝虎心裡發毛。
“你瞪着我做什麼?”鄭芝虎莫名奇妙。
施永緩緩道:“你知道劉邦和項羽嗎?”
“你不是和我說過很多次了。”鄭芝虎喃喃。
“丁毅這人,經常買船,到處找船匠,可能自己也想造船。”
“買火炮,造炮,對這些事情,比一官還要重視。”
“你說他一個東江副将,老想自己造船,造炮想幹嘛?”
鄭芝虎擾擾頭:“他想造反?”
“叭”施永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讓你讀點書。”
“。。”鄭芝虎。
“他當然是想稱霸海上。”施永厲聲道:“将來好滅了我們和一官。”
“海上多金而暴利,一官僅靠收旗一年近千萬,你說他會不眼紅?這斯恐怕天天想着如何滅咱們。”
“就憑他?”鄭芝虎冷笑,不是小看了丁毅,十個東江鎮水師,都不夠咱們打的。
“此人志向不小,買船買炮,一心在海上做生意,是大明軍将中,最會賺錢的一個。”施永沉聲道:“一官又被他蒙騙,讓他在海上都不用交錢,生意暢通無阻。”
“再給他幾年時間,等他船多了,炮多了,加上他戰無不勝的步兵,這海上,那還有一官和我們的事。”
“所以,咱們得先下手為強。”
說到最後,施永獰聲道:“曆史上,項莊沒能殺了劉邦,最好的機會就此喪失,最後項羽兵敗身滅。”
“這次---”他死死盯着鄭芝虎:“你,敢不敢做項莊。”
鄭芝虎也獰笑:“看我鄭莊,取他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