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彈劾皇太子的奏章,這讓整理奏章準備分門别類的小太監有點麻爪了,這還咋分啊,明明都是一樣的,我也沒辦法都摞成一摞啊,那得多高啊?
景泰帝朱祁钰雖然心中已經安定下來,因為他知道,隻要是彈劾朱見深的,就肯定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些大事,一個皇太子還能搞出什麼大事來?
朕還沒駕崩呢!
于是在他打開第一個的時候就愣住了!
老天爺懲罰,奉天殿遭雷擊!
太子失德,強并藩王封地!
貪财好.色,與民争利!
……
沒别人,甚至這次連自己都沒有被波及,所有的活力都隻針對皇太子朱見深。
然後翻看了一下彈劾朱見深的人除了禦史的都察院以外還涉及到中書省、六部、通政使司、大理寺、國子監以及五寺!
大約相當于舉世皆彈劾啊!
大約翻看了一遍之後,景泰帝朱祁钰放下那些奏章,拍了拍自己稍微脹痛的腦袋,然後對着旁邊那個小太監伸手,想要喊,去不知道叫什麼,不由的就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去把王誠叫來……”
大太監王誠王公公今天沒有在宮内,而是在東廠,所以着急之下小太監有些手足無措,站在殿門外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好看司禮監的掌印舒良公公走來,急忙上前喊道:“大公公,大公公,皇爺要叫王公公,可是王公公今天在東廠……”
舒良一楞,因為自己身為掌印太監,雖然在司禮監,卻大部分的時間在内閣。所以和王誠、興安等人想必,自己倒是很少參與到景泰帝朱祁钰的身邊事,隻是畢竟也是景泰帝朱祁钰的大伴,感情和忠心還是在的,便點點頭,對着那小太監說道,“你去叫王公公吧,咱家先過去應着看看……”
王誠、舒良還有死去的成敬都是最早跟着景泰帝朱祁钰從王府來的,現在一個當着司禮監提督太監,一個當着司禮監掌印太監,至于被景泰帝安排告老還鄉的興安屬于是秉筆太監,嚴格來說,景泰帝朱祁钰還應該有一名随堂太監的,但是從司禮監随堂太監兼内官監太監成敬去世後,這個職務就沒有人擔任了。
“皇爺……”
舒良上前攙着正在走來走去的景泰帝朱祁钰,很是低聲柔語的說道:“王公公去了東廠,臣看到沒人應着,便先過來了。”
“哦,是舒大伴啊!”
景泰帝朱祁钰看了一眼放下心來,有些不解的問道:“舒大伴,聽說昨天的大雨冰雹砸碎了奉先殿的鸱吻?”
舒良一楞,然後馬上回道:“回禀皇爺,昨日的暴雨和冰雹的确是傷了奉先殿上的一個鸱吻,但也緊緊隻是損害了一點,談不上擊碎啊?皇爺哪裡來的消息?”
“昨天王大伴怎麼沒有跟朕說啊?”景泰帝朱祁钰有點埋怨道。
舒良更是不太明白的解釋:“皇爺,這每年皇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建築小打小鬧的損壞,修補一直都有啊,再說,這事兒是内官監曹吉祥曹公公該管的。這不算什麼大事啊,這是怎麼……”
事實上載舒良和王誠、曹吉祥看來,不過是冰雹大了一些,砸傷了奉先殿上的琉璃鸱吻,這不算什麼大事,修補了就是了啊。
冰雹大了,把房屋屋頂砸穿的都有啊,何況隻是殿頂上的鸱吻,這玩意兒,奉先殿上沒有十個也八.九個啊,又都是琉璃制品,遇到大的冰雹暴雨天氣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