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萬貞兒站在原地,眨巴着自己那大眼睛望着前面的朱見深,心中卻無法理解朱見深的話。
什麼叫為什麼不啊?
如果放在後面,這種操作真是太簡單了,大浪潮之後,多少兔子的國有資産就是這麼被一圈圈的幹掉的,其實這個邏輯很合理,你隻是跟不上人家的玩法而已。
你買人家的封地,用的是現金加股份的形式。
現在咱們是股份制企業了,如果要擴大市場是不是要擴大産能,是不是要投入設備之類的,那好了,咱們按照股份來投入吧,我先投個五千萬,你看看,你有錢按照股份出不?
沒錢,那對不起,你的股份要減少啊!
然後多來幾次,你還有個啥?
當然,朱見深不會這麼的狠,但是,你拿了我的錢,最好還回來,當然,您的股份不變,以後肯定能賺大錢,這個是沒錯的,所以,要把眼光看長遠!
你看看後世兔子股票上,凡是能賺錢的,一般都是人死了,繼承人不知道這事!或者就是人沒死,賬号不記得了,多少年沒登陸了!
要不怎麼說,眼光都放長遠,不能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咱們可是為了發展!
朱見深似乎覺察出樂萬貞兒的情況,轉過身望着這個大姐姐,心中卻在苦笑——
我的姐啊,我也沒辦法啊,資本的最初本身就需要原始積累的。這是誰也跳不出的圈子,我又不是皇帝,更不是國家,能夠玩點剪刀差,或者發動戰争!
我也很無奈啊!
隻能是逮着這些不差錢的封建皇族貴族官紳階級進行薅點羊毛。
放在後世,好歹也算是改良版溫和式資産革命,有地主經濟時代進步到資本主義時代,嗯,雖然算是皇家資本集團,但是勉強算得上國家資本主義吧,所以,這是要上教科書的。
可這些,我能跟一個大明朝景泰八年的宮女解釋麼?
“我明白了,小郎!”
萬貞兒忽然來了一句,上前幾步,走到馬車旁,掀開簾子,準備請皇太子殿下上車,可這個時候的皇太子殿下是懵的。
你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我說什麼了麼?
還是說你這個小宮女也是穿越來的,你的系統任務就是做到皇後?甚至要把自己的兒子扶成下一任皇帝?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朱見深準備将計就計,于是和平常一樣上了車。
車辚辚,馬蕭蕭,一隊隊的随侍營的兵卒護衛着走向了才曾經的南宮,現在的東宮太子府,隻是他們不知道的,在城門上有人看着他們離去。
“太後和太上皇沒有參與?”
景泰帝朱祁钰望着朱見深離去的身影,對着身邊的王誠問道。
王誠現在貴為東廠廠公,又曾經是皇城内的司禮監的提督,更是太監中少有的老祖宗,有些事還真的就是你想去查了,才會有人依附你。
就比如說原來,皇城裡的是,王誠根本就不想管,結果呢,興安一呼百應,大權在握,在加上曹吉祥的迎合,導緻他明明是權勢最大的太監,卻始終搞得自己跟景泰帝朱祁钰的随侍太監一樣。
但現在則不一樣,在景泰帝朱祁钰布置下,就算是鐵闆一塊的慈甯宮現在也有他的眼線,比如剛剛朱見深進宮見孫太後和太上皇朱祁鎮,他現在便已經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