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樓轉頭看了一眼傅小官,并不認識,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瞎了那雙眼睛!
他居然說這像墓志銘似的!
他居然還想把這千古一絕的詩詞給刮掉!
這是對傅小官天大的侮辱!
燕小樓的眼睛仿佛劍一般的刺向了傅小官,或許是因為修煉了九陽心經的緣故,也或許是這清風中飄來的一縷幽香,傅小官也轉頭看了看燕小樓。
這女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肩上披着一張翠水薄煙紗,臉上戴着面巾不知容顔,可那兩道柳葉眉和那雙此刻直視他的冰冷眼眸卻極為精緻,估計又是美人一枚。
傅小官收回了視線,估計剛才說的那話惹了這女子生氣,他摸了摸鼻子,轉身走了。
燕小樓是很想斥責這少年幾句,幾次話都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倒不是害怕,而是她是女子,還是一門三相這種豪門之家的女子,所受教育更加深嚴,不與陌生的男子說話,便是其中之一。
傅小官三人轉悠着便來到了文祭這個地方。
他是不知道這些少年在幹什麼,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去哪裡,便幹脆在這等着董修德。
沒一會董修德找來了,一臉笑意。
“妹夫,四方樓訂好了,為了不弱了你的名頭,我訂了最大的那個包間,你覺得如何?”
“知我者唯二舅兄也,你這事辦得敞亮!”
傅小官說着指了指前面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問道:“他們這是在幹啥?”
董修德一聲冷笑,“哼哼,一群傻子在那拜文曲星,說是文祭,就是要把自己做的詩詞文章燒給文曲星,求保佑金榜題名。要我說,有個屁的文曲星!我就不明白,為什麼非得要讀書才能有前程呢?幹别的有何不可?若是我娘能信我,讓我去營商,這董府哪裡會窮成這副德行?”
傅小官頓時笑了,這二舅哥真不錯,合我胃口,隻是……“你是說府上缺銀子?”
“啊,不。”董修德說漏了嘴,連忙道:“這窮和富要看怎麼比,和燕家,施家,費家等等這六大門閥相比,我董家肯定算是窮的。”
這人腦子還是挺好使的,傅小官又問道:“那二舅兄有沒有看上哪門子生意?”
一說到這個董修德來勁了,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說道:“我告訴你,若要說做生意賺錢,我觀察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你可别告訴他人,這婦人女子的錢,是最好賺的!”
傅小官頓時對董修德刮目相看,董修德又道:“你不信?我告訴你,上京最大的胭脂水粉店聞香樓,這是施家的産業,我曾在他那樓外看了半天,進出之婦人女子共計三千七百二十九人次,這成交人數就算把零頭抹去,我們就算三千人,你可知道裡面的胭脂水粉有多貴?就算每人消費一兩銀子,這就是三千兩!”
“妹夫,三千兩啊!這還僅僅是上午,其實晚上生意更好,那麼每天算一萬兩銀子的銷售,這玩意毛利能夠達到五成!五千兩銀子再除去一應開支算一千兩,每天實賺四千兩銀子,每個月就是十二萬兩!”
“我爹每月俸祿兩百兩銀子,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賞賜茶水節慶等等,頂了天四百兩,人家一天的利潤,便是我爹當一年的官!你說,這官當得有意思嗎?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