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揉了揉被他捉着的手腕,暗忖:“這小子看着挺瘦的,力氣還真大,和小楚倒是有些像。”
莊楚看了看方姐臉色,立馬低下頭,好家夥不至于這麼生氣吧,再說,昨晚又不是沒親過,還親了不久。
方翠看了一眼像做錯事的粗礦小子,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救我?”
莊楚擡起頭,隻覺這話問得很奇怪,說道:“方姐,我不救你,難道任由你淹死啊。”
方翠看了一眼他,她根本沒見過這個男人,疑聲道:“你認識我?”
莊楚這才想起什麼,邁步走到旁邊的洗漱盆邊,摸了一把子臉,一臉水汪汪,那粗礦之貌随之消散,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方姐,是我啊,我是阿楚。”
“阿…阿楚。”方翠立馬傻眼了,原本警惕對方的一舉一動,卻驟然看着這粗礦的男子,立馬變得劍眉星目,眸如朗星,變成那個熟悉的人。
“方姐,方姐,你怎麼了。”莊楚見方姐直直的看着他,輕輕走近她坐到旁邊,喚了好幾聲,也不見有反應。
方翠愣了好一會,在莊楚的呼喊下回神,緩緩擡起胳膊伸手撫摸莊楚的臉容,溫度與溫暖化為暖流,一瞬間情緒激動,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想念,驟然轉化為淚珠,竟然喜極而泣,笑中帶淚道:“阿楚,真的是你,還能見到你,真好。”
方翠這一哭,可把庒楚吓壞了,急忙撫着她的手,安撫道:“方姐,你幹嘛啊,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罵我就行了,哭什麼啊!”
方翠立馬抱住莊楚,莊楚來不及反應,就被她兇前柔軟撞擊。
這女子的身子是柔軟的。
但是,他這心是浮躁的。
莊楚心裡都驚呆了,方姐這是幹嘛,他隻覺抱着自己的方姐,要把他揉碎塞進她身體裡,很是用力,昨夜是後背享受,因為方姐受傷,他哪有雜亂心思,就算有,也立馬祛除。
此刻卻是真真切切的能感覺到方姐的女性特征,而且最重要是,她裡邊沒穿亵衣,感切更加通透。
不知道抱了有多久,許是方翠抱的太緊,自己也出不來氣,她才恢複理智,急忙把莊楚推開。
莊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差點摔一個狗吃屎,看了看方姐,卻見方姐臉容似牡丹紅潤。
方翠臉熱道:“方姐剛才感覺身子有些冷,可不是故意要抱你的。”
“……”冷嗎?這三伏天的,明明就很熱,女人,真難懂耶!
方翠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舉止輕浮,忍着羞恥,解釋道:“阿楚,你别多想,我是見到你,有些情緒激動。”
莊楚看了眼方姐的手捏住衣擺,裝作鎮定的樣子,笑道:“我知道,方姐是傷的太嚴重,腦子有些不清醒。”
方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容紅透,好一會才看着莊楚,驚訝問道,“你方才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怎麼從一張臉變成另一張了。”
莊楚這才又走到床邊,笑道:“這啊,這是一種化妝技術。”
“化妝技術?”方翠疑惑的說。
庒楚看方姐一臉疑惑,想明白了,她聽不懂這詞,就道:“這就跟富家千金畫香妝,摸鉛粉、畫黛眉、點绛唇一樣,不過我這種技術更加高深。”
方翠想到他剛才的樣子,稱奇道:“那你這化妝技術還真是神奇。”
莊楚拿過旁邊的藥碗端在手裡,笑道:“你醒了就好,剛才我還不知道怎麼喂你喝下去。”
方翠指着藥碗問道:“你給我喝的什麼?”看着阿楚淡淡嘴角,想起方才阿楚打算用嘴喂自己喝藥,内心湪動,心裡竟覺,如果當時沒有阻止他就好了。
莊楚解釋道:“這是我一大早去找大夫給你開的療傷藥。”
方翠心裡一暖,剛才注意力不在自身,現下輕松下來,卻感疼痛,笑道:“你有心了。”
莊楚一邊給方姐喂藥,一邊問道:“方姐,那些人為什麼要把你扔進河裡?”
方翠感受着來自莊楚的關心,喝進腹中的藥也不覺苦,有心打趣道:“他們說方姐偷人,你信嗎?”說完,卻是觀察着莊楚的眼神。
莊楚聞言,将已喝完的空碗放下,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放屁,誰誣陷方姐你的,看我不宰了他。”
方翠将莊楚的言行看在眼裡,心底說不溫暖,那是假的,畢竟她直到要死的時刻,心裡也是挂念着他,嘴上卻有些平淡道:“加上這一次,你隻不過見過方姐兩次,你為什麼這麼确定呢?”
莊楚輕歎一聲,不是滋味道:“原來我在方姐你眼裡這般無足輕重,是我多想了。”
方翠見莊楚臉色失落,連忙道:“沒有,阿楚,你在方姐心裡也很重要。”
“唉,我還以為方姐你也把我視若己出,看來是我自作多情,方姐你不必安慰我了。”莊楚黯然的說。
“嗳,方姐不是這個意思。”方翠被他這般姿态,給整懵了,她就是認為對方太重要,才有此問,隻是不确定自己在對方心裡到底有多少分兩,他是否相信自己。
莊楚道:“那你什麼意思嘛。”
方翠伸手摸着他的臉,很滑,心有些噗噗,誠摯道:“阿楚,不管你信不信,方姐是真的把你當親人。”心裡加了一句唯一。
莊楚見方姐眼神熾熱,臉上溫暖包裹的手心,心裡煩惱驅散,笑道:“這還差不多,再說了,我肯定相信方姐你啊,我倆都差點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