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顧生道:“把地上的墊布,擰成一股繩,綁在木柱上。”
打手弄好之後,“宋老闆,你先下去。”
宋顧生抓住綁成一股的墊布往下滑,手被擦的通紅,一時沒抓住,被一根木棍桶到屁股,“哎呦,我的屁股。”“宋老闆,你沒事吧?”打手也下來了。
宋顧生怒吼道:“你的屁股被我捅一下試試!”
捅他?下意識瞧了宋顧生腰下一眼,他隻想做捅人的那個,不想做被捅的那個。顯然,這家夥是雙龍戲珠的遊戲玩多了。
“老闆,晚上吧,現在這裡人多。”打手不好意思道。
宋顧生見他眼神古怪,明白過來何意,大罵道:“滾滾滾!給老子滾!”
老東西!你還不樂意了,我還不願意呢。平日裡都是他當攪屎棍的。
宋顧生看着還無來人的門外,皺了皺眉頭,暗忖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公子怎麼還沒有過來。”
鐵心來賭坊之事,在宋顧生和鐵心賭第一把的時候,他就叫人去告訴董家了。
紅禮街。
弄琴巷。
鐵心帶來的繡刀衛出了賭坊之後,三人組對着庒楚說了說悄悄話。
這些人怎麼這麼怕她?不就是要銀子嘛!
庒楚見她腰間脹鼓鼓的荷包,開口道:“虎姐,你看,是不是把你之前承諾的兌現一下?”
鐵心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承諾?”
庒楚不滿意了,“啊!你不能這樣,你之前可是說,在賭坊輸了的銀子,算你的。”
鐵心皺了皺眉頭,随之冷淡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事,拿去。”說着,在荷包内随手拿出五百兩,丢到三人組身上。
三人組不敢置信,老大何時變的如此大方,卻是庒楚方才之言提醒了她,差點讓幾人可能丢了官職,算是一些補償。
楊月舍取有度道:“老大,給多了。”
鐵心冷淡道:“若是,平日老娘命你們賭,你們還真敢賭,老娘非得好好整治你們一番,不過,今日不同往日,看在你們砸東西那麼賣力的份上,算是給你們的辛苦費。”
“謝謝,頭兒。”繡刀衛開心的不得了。
庒楚見虎姐給了繡刀衛銀子,便一臉笑意道:“虎姐,最後一把方姐也跟你下注了,宋顧生沒銀子,給你打了欠條,也沒給方姐銀子,你看是不是?”眼睛财迷的盯着她腰間荷包。
鐵心冷淡道:“差多少?”
方翠聞言,擺手道:“不用,不用。”要不是阿楚非要她下注,她哪裡會賭。
庒楚卻沒理方姐,眼睛一轉,“三百兩。”
“你敢騙老娘!”鐵心聞言,動作迅速,一腳過去,這腳卻動用了一點内力。
庒楚一呼,“哎呦!”這一腳得了一點靈氣。
繡刀衛躲到一邊,按照老大性格,這人怎麼能在鐵府待這麼長的時間,見此一幕,已經給某人打上了“受虐狂”的标簽。
這才多長時間,方翠就見阿楚兩次被踹,此事心情不一樣,關心道:“阿楚,你沒事吧?”鐵姑娘真兇啊,不給就不給嘛,幹嘛踹他。
庒楚見她關切,擺手道:“我沒事。”
方翠道:“沒事就好。”心裡還是有些心疼他。
庒楚揉了揉屁股,“虎姐,你說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
鐵心狠聲道:“你說呢。”
見她眼睛裡閃着精光,庒楚低聲道:“不就多說了一百兩嘛。”
鐵心冷道:“坑蒙拐騙的心思,少動到老娘頭上,别以為老娘不知道,最後一把下了多少注。”
“我錯了。”庒楚低頭認錯,原以為她赢了這麼多,沒把心思放在銀子,唉,失策了。
方翠這才明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差了多少,原來是阿楚多要了一百兩,而不是她以為的不給。
三人組暗暗佩服庒楚的膽子大,三人剛剛也沒在意賭注,如果他們是鐵心還真會多給一百兩。
“還好,你是幫方大姐要的,不然老娘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鐵心面冷心熱,拿出二百兩給方翠。
庒楚扁了扁嘴,沒說話,
方翠受寵若驚,“不用,不用,鐵姑娘,他方才是說笑的,民婦與阿楚雖相識不過半天,卻尤為投緣,如果阿楚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隻求鐵姑娘多多擔待。”此言,卻是為了鐵姑娘對阿楚好點。
庒楚心中一暖,越發覺得方翠像個鄰家美婦。
鐵心淡道:“拿着吧,方大姐性格淳樸,可不要被這家夥帶歪了。”
“是啊,虎姐這麼多錢,又怎會在乎這點銀子。”庒楚見方翠不收,就麻溜的收到手中,放在她衣袖之中。
鐵心狠狠瞪他一眼,方翠無可奈何道:“你呀你,不知道怎麼說你。”随之對鐵心報以歉意眼神,“那就多謝鐵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