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周邊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着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栉比,有茶坊、酒肆、青樓、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庒楚确認自己穿越了,沒錯就是穿越了!
這是庒楚來到這個朝代的第二天,從第一天的欣喜若狂,再到此時的垂頭喪氣。
别人穿越不是王爺便是皇帝,要麼就是各種屌炸天的金手指!
為什麼論到自己就是乞丐,還是無父無母流落街頭的乞丐。
想起昨日在汴河橋底下入眠,抱着稻草被凍的瑟瑟發抖,一早還是被餓醒的情景,庒楚一顆心沉入低谷。
“餓,好餓。”庒楚雙眼放光的看着周邊叫賣着吃食的商鋪。
“老闆,賞口吃食吧!”
老闆不客氣道:“滾滾滾,哪兒來的小叫花,别打擾大爺做生意。”
庒楚一動不動的躺在邊上,沒力氣道:“老闆,不是我不想滾,實在是餓得沒勁兒,走不動道兒了。”
“客官,又香又可口的炊餅,來……唉唉……别走啊。”老闆看着本來要來買炊餅的行人,瞧見攤位一側躺着一個乞丐,立馬掩着鼻子走開了。
“嘿,你個臭乞丐,還給大爺我耍起潑來了,我不信我還治不了你…”老闆掄起棍子就要揍庒楚。
庒楚瞧瞧那老闆一身肥膘,一屁股蹲能把自己坐死,再瞧瞧自己身無二倆肉,打消了與之搏鬥的念頭。
我隻與女子搏鬥,男子非我之好,嗯,我可不是怕了……
“哈胖子,别等小爺我出人頭地,不然非讓你管我叫大爺。”庒楚一骨碌站了起來,溜的比貓看見耗子還快。
廟宇邊。
庒楚背靠着圍牆氣喘籲籲,本來就沒勁,這麼一跑更加沒力氣,直接癱軟在廟宇牆邊。
“咦,好香的豬蹄!”
看着眼前晃來晃去的大豬蹄子,庒楚一口就咬了上去。
“嗷嗚,快……快松口!”
一聲嚎叫,讓出現幻覺的庒楚清醒過來,抹了抹嘴巴,“呸呸呸,真鹹。”
眼前是一個穿着服粗葛布的老年男人,腦袋上還帶着類似于現代廚師帽的帽子,但是顔色是黑色的,他提着籃子的手捂着剛剛被咬的手臂。
服粗葛布男疼道:“你這小子,屬狗的啊,見人就咬!”
庒楚沒力氣搭理他。
服粗葛布男又道:“小子,我這裡有一份差事,你幹不幹?”
見生活有望,庒楚剛想一口答應,又想了想道:“我餓了。”
服粗葛布男從另一隻手裡拿的籃子内,丢了半隻雞給庒楚。
服粗葛布男嫌棄道:“吃吧。”
庒楚狼吞虎咽,不到半刻,半隻雞便被吃的隻剩下光溜溜的骨頭。
服粗葛布男見庒楚吃完,便問道:“小子,我說的差事,你幹不幹?”
“什麼差事?”庒楚舔了舔手裡的骨頭然後丢掉。
服粗葛布男見庒楚有興趣,便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難的差事,就是伺候人的活。”
“伺候人?主要幹啥?”
“很簡單,就端端茶,遞遞水,服侍好主子們。”
“哦,是這樣啊,好像是挺簡單的。”庒楚點點頭,翻了下半躺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笑道:“不去。”
我oo你個xx,不去你問個屁。
如果可以,服粗葛布男看着庒楚那欠揍的樣子,他真想甩手而去。
不過,回憶起大主子說了一周之内必須招到服侍三主子的仆人時,那冰冷而又伶俐如刀的眼神,加上以往的雷霆的手段,服粗葛布男便心如膽顫。
本來已經找到了人選,但是那人一聽是伺候鐵府三小姐立馬腿都吓癱了,死活也不願意去。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如果還沒招到仆人,那麼他這個管事就等着料理身後事吧。
服粗葛布男誘惑道:“小子,我給你介紹的活計,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銀錢可領,總比你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當乞丐強上百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