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見冬竹一臉驚訝,難不成他好心辦了壞事?
懷着僥幸的心理,庒楚還是問道:“冬掌櫃,難不成放在那裡的綢緞,是用作其他用途的?”
冬竹壓下心裡的激動,她确實記得昨晚進來之時,撚子幾米遠處,堆了一大堆之前毀壞,而不要的廢棄綢緞。
看着眼前挂架上煥然一新的綢緞,也不知這個家夥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将廢棄的綢緞,重新染的煥然一新。
冬竹冷靜道:“是的,小莊公子,放在房間内那裡的綢緞是不能用的。”至于用途,便是丢掉,看着添堵,不過由于這兩天工坊太忙,還沒來得及處理。
不能用,冬竹說的不能用,與庒楚理解的不能用,完全兩個意思。
庒楚大聲道:“啊!不能用,那我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冬竹見庒楚緊張的表情,也不知怎得,玩心一起,歎道:“是的,你辦錯事了,而且還是大錯事,如果讓鐵小姐知道,小莊公子,你恐怕就有好果子吃了。”
母老虎?還要讓母老虎知道?就依着她的性格,再加上這兩天的瑣事,自己在這個時間點給她添堵,她會不會殺了自己。
庒楚扒拉了一下冬竹,觍着臉道:“那啥,那個,冬掌櫃,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三主子。”
冬竹看着庒楚手足無措的表情,真是好玩又好笑,闆着臉道:“不成,你都染了這麼多的綢緞。”
庒楚不高興了,“喂,冬掌櫃,好歹我也是為了幫你,誰知道那裡的綢緞不能用啊,大不了…大不了,我賠你……”
冬竹笑道:“小莊公子,你想怎麼賠呢。”
“冬掌櫃,你看這些夠不,不夠我以後在補。”庒楚手揣進褲兜,依依不舍的拿出兩百兩銀子,就遞給冬竹……庒楚心裡苦啊,好不容易從張亢那裡賺來的二百兩。
冬竹看了看他塞在自己手裡的銀子,覺得玩笑似乎有些開大了,便想解釋道:“小莊公子,其實……”
話音剛起,鐵心身後跟着染房工人帶着内坊的兩千五百匹白匹來到這裡。
鐵心來到染布坊看着眼前立與支架之上的綢緞,露出幾分疑惑。
鐵心餘光看了一眼庒楚,怎麼感覺這家夥看見她有些緊張,不過轉念一想,倒也理解,自己見他好像就沒給過好臉色,不是踹他就是罵他,可是,誰讓這家夥長的就不讨喜。
看見庒楚身上沾了不少染料,臉上還帶着也沾了不少顔色的圍紗,這家夥昨晚也在幫忙嘛。
“冬掌櫃,這些是哪裡來的?”鐵心還是将心一收,用手指了指挂着的綢緞。
這是要問責嗎?庒楚緊張壞了,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了,他和冬竹就要商量好了,當然這是庒楚自己認為的。
庒楚心道:“冬掌櫃啊冬掌櫃,看在我是為了幫忙的份上,你可别賣我,你手中還拿着我的二百兩銀子呢。”庒楚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我給你錢了,你别賣我。”的眼神。
冬竹笑了笑,回了一個“銀子夠了,有事我兜着的。”眼神,誰知轉頭就把庒楚賣了。
冬竹道:“這事,鐵小姐,你可要問小莊公子?”
“問他?”鐵心看了他一眼,不屑道:“這家夥剛入鐵府,對染織的事一竅不通,問他幹嘛。”
庒楚急忙道:“對對對,三主子,你說的不錯,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這些都是冬掌櫃做的。”推卸責任誰不會。
冬竹一陣無語,之前那個體貼入微的小莊公子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