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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從農家子開始的古代生活

第 044章 金蟬脫殼 卷終

  夜色仍濃,可舒州南城附近一處隐秘的街巷之中,一座民宅之内。

  元昊掀開車簾,看着馬車之上仍然還在昏迷之中的太子元辰,臉上滿是擔憂。

  “陛下!”

  元大将軍的聲音之中也滿帶着感慨:“不如陛下帶着辰兒離開,讓末将率領大軍與官軍死戰,為陛下和太子争取時間。”

  似乎是怕元昊不肯同意,元大将軍趕忙道:“陛下放心,除非官軍從末将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的話,他們休想踏入舒州城一步!”

  “哎!”

  元昊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感動,擡手拍了拍元大将軍的肩膀,說:“皇兄莫要再說了,朕心意已決,辰兒就拜托給皇兄了!”

  兄弟倆握着彼此的手,對視着,眼中都閃爍着晶瑩的微光。

  君臣兄弟,好不和諧。

  最後兄弟兩依依惜别。

  互道珍重。

  他們都知道,這一别,或許便是永遠。

  夜盡天明之際,城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大戰,城内的百姓和叛軍齊聚一處,朝着官軍沖擊而去。

  喊殺之聲震天作響。

  緊接着便是一陣陣宛若天雷炸響一般的轟鳴之聲。

  接連不斷,連綿不絕,起伏不定。

  “走!”

  元大将軍勒緊馬頭,自剛剛開辟而出的城門之中飛馬而出。

  五十多個精壯悍勇,一看就是精銳的騎士拱衛着一輛馬車緊随其後。

  車輪滾滾,碾過地面殘留的土石,颠簸着出了城門,徑直向南而去。

  與此同時,西城城門處,一隊黑衣騎兵出現在城門之内。

  守城的叛軍将領高聲喝道:“陛下有旨,無令不得出城!”

  為首的黑衣騎兵摘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滿是風霜的剛毅面容:“難道你們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聽到黑衣騎士的聲音之時,守城的将領機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如今為首之人摘下兜帽,露出陣容,守城将領立馬單膝跪地,恭敬行禮道:“末将見過祁堂主!”

  “不!末将見過祁統領!”

  祁鶴,天地風雷,地火風水八堂之中的天堂堂主,也是現如今元昊身邊的侍衛親軍統領,是元昊身邊最親信之人。

  祁鶴自懷中取出一枚令牌,厲聲喝問:“可識得此令?”

  守城将領擡頭一看,瞳孔立時收縮:“此乃教主令牌,見令如教主親臨!”

  “末将叩見陛下,陛下壽與天齊!”

  祁鶴将令牌收入懷中,愣神說道:“陛下有令,命本統領率衆出城,探查周遭敵情!還不速速開門!”

  守城将領立馬拱手應道:“末将遵命!”

  旋即起身對着身後的氏族吩咐道:“素開城門,放祁統領出城!”

  “諾!”

  七八個軍師,取門軸的取門軸,拉門的拉門。

  嘎吱·······

  門軸轉動,發出刺耳的聲響。

  但緊閉的大門,終究還是一點一點的打開了。

  城門悄然從裡打開,祁鶴一馬當先,打馬動身,這隊隻有二十餘人的輕騎,輕裝簡行,不消片刻便飛馬出了城門,哪兒也不去,徑直奔着西面的大别山而去。

  二十餘騎,盡皆身披黑色罩衣,内覆甲胄。

  馬匹速度極快,一看便知是難得的健馬,便是到軍中,也是中上等的戰馬。

  為首之人,一席黑色罩衣遮住了面容,但卻難掩其高大魁梧的身材,盤坐在馬背之上,唯有躬伏着身子,看上去才沒有那麼顯眼。

  “駕!”

  天色微明,天邊的魚肚白已然悄然擴散,馬速飛快,不過盞茶功夫,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碧野之間。

  天色已經大亮,旭日尚未東升。

  一處頗高的山崖之上,二十餘黑衣騎士勒馬而停,解下頭上的兜帽,露出底下的真容。

  領頭的高大黑袍人打馬走至崖邊,二十餘騎,分别散落在四周警戒。

  祁鶴跟在高大身影身側,略略往後半個多身位。

  “陛下,山頂風大!陛下莫要受了涼!”作為侍衛親軍統領,祁鶴也算是盡職盡責了,不禁要保護元昊的安危,還要适當的提醒元昊注意身體。

  元昊搖了搖頭,眉宇間還殘留着幾分悲戚,眺望着遠處隐約可見的舒州城。

  “祁鶴!你說朕·····”元昊忽然話音一滞,改口道:“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祁鶴面色冷厲:“陛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山風瑟瑟,自領口灌入身體當中,元昊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哎!”

  歎了口氣!元昊扭頭對着祁鶴說道:“日後莫要稱什麼陛下了,天聖一朝,皆成過往!”

  “陛下!”祁鶴面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元昊,目光閃爍着。

  元昊卻道:“而今朝廷勢大,官軍兵鋒正盛,若是沒有抓到我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勢必要在附近大肆搜捕,為長遠計,咱們需要喬裝打扮,出了淮南才行!”

  祁鶴點頭道:“陛下思慮周全,微臣都聽陛下的!”

  “嗯?”元昊眉梢微顫,斜了祁鶴一眼。

  祁鶴立馬改口

  若是城中叛軍在這兒,定能認出領頭那人,除了侍衛統領祁鶴之外,那高大魁梧的黑衣騎士,正是他們崇拜供奉信仰的昭德皇帝,天聖教主元昊。

  “老爺!”祁鶴立馬改口。

  元昊沉聲道:“這些甲胄不能要了,換下來之後,找個地方埋起來,都換上便服,扮作行商,山中多山民,去找那些山民換些山貨獵物藥材。”

  “末将·····小的這就去辦,老爺稍後!”

  祁鶴聽得連連點頭,可話剛剛出口,就立馬頓了一下,趕忙改口。

  元昊微微颔首。

  祁鶴然後飛速解下自己的黑色罩衣和甲胄,走到後邊,将元昊的意思交代下去。

  一炷香之後,崖邊的空地之上便多出了一個大坑,二十餘人将甲胄系數埋入其中。

  元昊也換上了一身寬大的錦衣,頭上多了一頂荷葉巾,兩根布袋飄飛,下颌也多出了幾绺長須,氣質也一下子跟着變了,不似富家翁,倒是像個灑脫不羁的文士。

  而今文風盛行,各地不少富商,都喜歡做文士打扮,元昊的這身裝扮,倒也不算另類。

  祁鶴就簡單的多了,換上一身勁裝,腰懸長刀,一看就是混江湖的狠人。

  ······

  舒州城往西南而去,是太湖縣,太湖再往西南,就是宿松縣,宿松與蕲州交界,過了宿松便是蕲州的黃梅縣。

  過了蕲州,便是武昌。

  而且蕲州和宿松縣,盡皆處于大别山脈的末端,地形頗為複雜,山川交錯,若是躲入其中的話,還真不好搜尋。

  若是從舒州城直接往南,走的更遠一些,便是望江。

  望江望江,望的自然是長江。

  而且現如今不論是宿松還是望江,盡皆都在叛軍的掌握之中。

  徐章雖有一千騎兵,可在這等山川複雜的區域,還是不利于馳騁的。

  可不論是去太湖還是宿松,隻要是從舒州城出發,都必須要經過黃鋪鎮。

  若是想去望江的話,則一定會經過平山鎮。

  徐章一早就将一千騎兵,分别散布在這這兩處地方,一則是為了防止這幾個地方的叛軍北上馳援舒州城,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為了舒州城破之後,攔截自舒州城南逃的叛軍。

  舒州城外,最後一戰已經打響。

  戰鬥開始的十分突兀,過程有些皿腥,結果自然也是一面倒。

  官軍的劍陣外加轟天雷轟炸,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叛軍和那些被蠱惑的百姓就倒下了一茬又一茬。

  什麼皿勇之氣,決死之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浮雲。

  官軍開始反攻,無數叛軍和百姓連滾帶爬的吼叫着往回跑。

  可已經大開了的城門,如何能夠擋得住官軍的腳步。

  “棄械伏地投降者免死!反抗者殺無赦!”

  孫平寇一聲厲喝,官軍們便立馬響應起來,一個個自發的大吼着。

  然後便是無數人争相丢下手中的兵刃,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身體打着擺子,瑟瑟發抖。

  ······

  徐章收槍而立,将槍頭之上沾染的皿迹在地面叛軍的屍體衣服上蹭了蹭,一臉的嫌棄。

  一旁跑過去的查探的王破敵卻一臉喜悅的跑了過來:“将軍,大喜啊!”

  徐章道:“什麼大喜?”

  王破敵指着那架看着頗為華麗的馬車道:“車裡那人,好像是上次在定遠被咱們擊敗的天聖太子!”

  徐章眼睛一亮:“是他?”

  頓時打馬向前,鐵槍挑開車簾,看着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魁梧年輕人,臉上頓時便露出笑容來:“還真是他!”

  早在定遠之時,徐章就用千裡鏡隔着戰場見過這位天聖太子的真面目了。

  如今再見,自然不會認不出來。

  隻是現如今的天聖太子元辰,因多日的昏迷,每日隻能被人強行灌一些流食,臉上的肉較之先前少了不少,瞧着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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