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興坐在那駕寬敞舒适的馬車裡,雖然一直閉着眼睛靜坐,心裡卻真是有些無可奈何。現在其實在劉繼興的心裡和腦海的思維裡面,就是還完全隻有存在自己那個時代的一些想法,一則是對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出路做着思考,二來實在是對現在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小胖妞不感興趣。可是偏偏在現在自己的腦海裡面,卻還是完好的存在和保留了以往衛王的經曆。
雖然劉繼興自己知道現在是自己的思維占了主導,但是誰知道誰對誰錯,畢竟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隻看看衛王後來去了東京可以自然死亡,就說明他絕對比李煜那個傻瓜聰明,曆史上對他的各種評價,隻能是寫史者對時代和對統治者的愛好需要,甚至可能是儒家虛僞的表面做功夫罷了。自己對現在這個馬珍珠她以前和衛王在一起的記憶,究竟對以後自己的生存是好是壞呢。這使得劉繼興一路心裡郁悶的要死,如果不是劉繼興的思維占了主導,他都估計自己會自殺一次來抗議這種記憶的存在。
而且幸好在這一路上無聊時,劉繼興完全沒有去和這個一旁的馬珍珠交流什麼,他怕給自己找更多麻煩。于是試着用在羅浮山時施老道教自己的,他引以為傲的那個什麼先天真元功來運行于自己經脈間,當時劉繼興學的時候,至少外表感覺和自己以前練的瑜伽差不多。但是身體内的區别讓劉繼興太震撼了,所以一學就鑽了進去,而且很快在施真人的指點下掌握了訣竅。
劉繼興記得施真人當時驚訝詫異的表情,心裡便想大笑一通,後來據施真人那個侍童觀妙說,他天天跟在施真人身邊也足足花了五年多時間,才慢慢掌握了一些竅門算是入了門,在他看來劉繼興就是個怪物,但是施真人和他都沒有想到劉繼興身體裡的和别人的不同。
一邊運行那所謂的真氣,一邊打發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一路上也挺快的,這不看看就是要到驿站了的。說句真心話劉繼興還是很感激施真人的。至少替衛王和現在自己的身體感激施真人,他不但利用治病時把這先天真元功在自己經脈裡運行療傷,讓那所謂的真氣在劉繼興經脈裡暢通無阻,而且把那真氣行功運氣的口訣也悉數教給了自己。
劉繼興以前是從來不相信,自己生存的這個世界還存在什麼内功之類的。即使是自己在自己的那個時代也修煉太極和内家功,但是,那完全和現在的所謂真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可是被施真人在身體裡用内氣運行了一番,驚訝的是自己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真氣的存在和運行,經過施真人的指點學會了運行,如今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感覺到那股真氣是越來越順暢和強大了,就好像感覺自己清晰的看到一條條小溪在流水一般。
劉繼興心裡便有些惡意的想,為什麼到了自己的那個時代,完全沒有再聽到有人會什麼練内功了,是不是因為沒有象自己這般有師父的助力運功,更不要說在身體裡産生什麼真氣了,每個練習的人自己去摸索練功,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時候就會煉成,也許有時候成就就會比師傅更強大;沒有碰對的人就隻有一代不如一代了,以緻以後的人完全不會練習的都有了。劉繼興不知道自己猜的是不是,不過肯定也是有着這一項原因的。
在羅浮山時據施真人和自己說,這個先天真元功原來是華山那個喜歡睡覺的道士陳摶所創,因為陳摶的師傅原是施真人的師兄弟,但是這個陳抟在道法上大有天賦,自己創造了一門功法。施真人平時和陳抟互有應和,一次陳抟和施真人打賭輸了,便把自己最得意的這門功法轉交給了施真人。
這個先天真元功也确實有其精到和神奇所在,可以使人從後天的狀态快速找到一種進入先天環境的方法。這種功法就是把整個天地當作母體的存在,源源不斷的從天地中吸收精華化為己用。
施真人得到後竟然悉心研究,不過已經修真百數年的施真人,竟然也硬生生的将它更加的精化,加入了自己修煉的一氣混元功的技巧和修煉方法,竟然使得這種功法更加圓滿,如果就是陳摶自己知曉其中的神奇了,肯定也得佩服和感慨了姜還是老的辣。
不過施真人改善了這先天真元功之後,竟然還沒有來得及去傳授門下弟子,就是一直服侍自己的觀妙也隻是知道而已。本來施真人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個功法要提早羽化飛升,沒有料到意外碰到了劉繼興這檔事情。陰差陽錯的不但使他沒有羽化飛升,而且機緣巧合下竟然又一次突破了瓶頸,使得這功法更上層樓,不但從此以後再無瑕疵,而且施真人本身的壽命也得以延長。
于是施真人在給劉繼興治病的時候,順便就是把這個功法輸入了劉繼興的體内來治療。不管是不是回報劉繼興還是有着别的想法,反正這種功法的運行方式和途徑在劉繼興體内治療,天天在劉繼興經脈中運行竟然形成了規則。加上在羅浮山的時候,施真人為了給劉繼興治病可是沒有少下功夫,又和劉繼興比較投機,平時便讓劉繼興自己也學會了利用這種方式來放松治療自己,和所謂的不知不覺的修煉。
劉繼興心裡卻是知道自己沒有病的,隻是可能體内原先那個衛王倒是真的有什麼事,現在有的隻是衛王和自己思想和經曆的沖突。即使是這個衛王以前的那次摔傷真的有什麼事,等到劉繼興附體到衛王身上醒來,在施真人一番搶救下,他早就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是施真人神叨叨的樣子,劉繼興也沒有去敷逆他的意思,反正自己也沒有過這種體會,便當意外收獲和打發時間罷了,劉繼興都不敢去想什麼因果。
和施真人待在羅浮山一起的幾個月裡,劉繼興身上那現代人的思想和諸多見識,通過衛王的身體和劉繼興防範的心思醞釀後說出來,完全迷住了施真人這個老狐狸老神棍。而且老于世故的劉繼興自然不會對施真人吐露自己的隐秘,加上前世修煉的太極道教理論和内家功的一些技巧,讓施真人茅塞頓開驚為天人。施真人不由對劉繼興是侃侃而談引為知己,令這劉繼興反倒是讓施真人從自己身上得到了不少東西來。
施真人對劉繼興心裡的肚才和認知也是大為驚奇,因為興王府皇宮有不少秦漢五晉隋唐的古籍,衛王天天身在皇宮自然有大把機會接觸,施真人哪裡會料到這個衛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哪裡會去翻什麼古籍看。對他自然是另眼相看,兩個人談天論地天天暢所欲言不止。
劉繼興在自己生活的時代社會就已經老于世故,言語間自然不會對施真人說什麼自己穿越的事,更不會說自己是靈魂轉世。當然劉繼興也是不知道施真人這個老妖精,那麼能耐的老神棍不知道能不能算出來什麼,也期待這個老妖精有沒有辦法送自己回去,适當的問他有沒有辦法去未來,但是這個施真人故弄玄虛的把話帶過去了,讓劉繼興郁悶的要死。
但是就是劉繼興的這份神秘,竟然讓施真人大感興趣,最後幾天竟然主動答應讓自己的門下弟子來幫助輔助劉繼興,劉繼興雖然不知道他的那些徒子徒孫有什麼能耐,但是隻看随侍自己的那些官員對施真人的恭敬程度,顯然比對自己這個禍害還要強幾分,這使得劉繼興小小得意和狗皿了一把。雖然在心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究竟要怎麼去改變曆史,讓自己這個禍害變成正常人,怎麼能在這個時代翻雲覆雨,但是前提至少是先要給自己保命吧!
劉繼興回想起衛王思緒裡的那些東西來,可是知道衛王在興王府口碑惡劣,後代曆史評論也相當的不好,他可是五代十國裡最狗皿的皇帝。做了十幾年糊塗混蛋皇帝後被拐到了開封,最後有可能也是被趙匡義那個阿三毒死啊!所以自從施真人在自己體内助自己凝出真元氣功運功養體,劉繼興心裡便狗皿的想着,這算不算是特異功能的一種呢?自己以後是不是也算慢慢步入高手一流呢!
心中更是得意前世的自己可是專門學過催眠的,現在自己會了這種内家功法,會不會加強自己催眠的能力呢?想着自己是不是這都算有特異功能了啊,是不是該好好利用一把,找個人好好試一把啊!所以在羅浮山的時候偷偷的找身邊那些随侍的官員試了,效果便是出奇的好,以前需要幾分鐘才能讓人反應起來,現在一個暗示即可。
劉繼興不想利用這個東西害人,但是可以用來保護自己啊!上車時劉繼興對馬珍珠做了一些催眠暗示,來試驗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想法。馬珍珠一個女子哪裡知道劉繼興的心思,被劉繼興一番暗示果然便沒有糾纏。
而現在自己作為修煉先天真元功的第二隻白老鼠,劉繼興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應該算是這種功法改良後修煉的第一隻。既然自己靈魂都可以穿越到這個千年以前的五代來,那還有什麼事會是不可能的啊,那麼就一定不能虧待自己,何況還是施老道這個老狐狸老妖精的幫助呢!
所以劉繼興是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接受了施真人的那個侍童觀妙跟自己回興王府,據說還有那兩個他門下的後輩是自己還沒有見過的,但是據施真人說是很了不起的門人來輔佐自己,劉繼興對這件事不置可否。可是一想起施真人那很糗的耍賴酒量,和喝了酒之後聽自己唱歌的那德性,劉繼興對他的話和他說的那兩個很有料到的門人,也就不抱什麼太大希望了。不過有總是聊勝于無吧!這個衛王在興王府可是神憎鬼厭的人,多個幫手可是多份保命的力量不是,劉繼興不由有些期待了。
馬珍珠的心裡思緒一直停留在羅浮山一般,失望和無助的心思達到極緻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生不出恨衛王的心來,反而莫名其妙感覺衛王的面容在自己心裡慢慢模糊起來。她一直想着衛王是累了,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吧!腦海裡在回憶着以往的甜蜜,但是這份甜蜜似乎越來越模糊起來。
一行車隊馬駕緩緩到了驿站旅館外。
天上那雨似乎是停了,但是那潮黯的天氣似乎讓黑夜來的比較早了,四周的天色看起來有些灰蒙蒙的了,士兵們身上的铠甲都看起來有些灰暗了,但是每個人的眼睛卻還是雪亮的。